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是在无限流副本里,这种变化如人饮水,家常便饭。
上一秒,喻千惠心里还在盘算着见娜迦之心的美梦,下一秒她已经触发了第二次死亡回档,循环重启,她再次刷新在船侧的舷梯上。
天还是那么蓝,海水还是那么清澈,女船员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但这一次重来,喻千惠连招呼都懒得和她打了。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个在玩社畜养成游戏的苦逼玩家,刚准备好一个大项目的计划,然后老板告诉她,因为她左脚先踏入公司所以被fair了,现在你可以重启游戏,从头再来了。虽然被辞职一事并非真实,但同款的懵逼和憋屈却是一点不少。
这还要从斯徳巴格带她提前进入雪山放映厅说起。
因为雪山放映厅尚未正式开放,斯徳巴格带她抄了一条员工通道进入放映厅的后台,一路上跟个散财童子似的发小费。
先前那些对着喻千惠客套微笑的npc,见了斯徳巴格如同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祖宗,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让喻千惠狠狠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乱花渐欲迷人眼”。
嗯,乱花钱的那个“乱花”。
在这种金钱攻势下,船员们爱屋及乌,在斯徳巴格开口让他们拿几条最好的海珍珠项链来时,他们直接把配套的手链戒指什么的通通配齐。
亲自带项链什么的,可能对一位初次见面的淑女来说过于冒犯,但戴个戒指对有吻手礼习俗的西方背景的雾都贵族来说完全可以接受,因此斯徳巴格很自然地接过戒指盒,为喻千惠戴上了那枚镶嵌着浑圆硕大,光泽柔润的海珍珠的戒指。
就在喻千惠的手指滑入戒圈的时候,斯徳巴格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然后他的一半身子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倒地,只有喷溅的鲜血留在了喻千惠的手上和脸上。
喻千惠下意识地用戴着戒指的手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然后她就感觉到一股剧痛,剧痛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喻千惠突然陷入了灵魂脱壳的状态,看着属于自己的身体如黄油般丝滑地被切成了三段,倒在了斯徳巴格的尸体旁。
然后喻千惠就进入了第二次循环,她的大衣和手包都完好无损,但被分尸的阴影笼罩的小心脏却不是一时之间能恢复如初的。
这一次,喻千惠一点时间也没在一楼耽搁,确认了甲板无人后立刻去了三楼的露天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