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的是他本身。
“你在听吗？”萧沉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虚弱，“别让它读取你的频率……关闭所有对外信号。”
楚昭点头，迅速关闭机甲的主动探测系统，同时屏蔽签到面板的自动同步功能。他不能冒任何泄露信息的风险。
可就在这时，头顶的反物质炮突然轻微震动。
楚昭察觉异常，抬头看去。炮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紫纹，像是有数据在内部流动。那些纹路逐渐汇聚成一行字：
【病毒变种已接入】
他心头一紧。原来刚才的劫持只是表象，真正的入侵早已在系统底层完成。反物质炮虽暂时恢复被动状态，却已成为病毒扩散的通道。
只要它还在这里，整个战场就处于被感染的风险之中。
“必须切断连接。”他说。
“做不到。”萧沉月回应，“一旦分离，护盾会立刻崩溃。数据洪流会第一时间吞没你。”
楚昭盯着那行紫字，脑中飞速运转。他知道不能再等外部支援，也不能依赖系统自动修复。唯一的办法是——人为干预。
他抬起右手，准备撕开机甲胸腔的维修盖板。那里连接着主能源管线，若能将龙魂精血注入核心回路，或许可以强制清洗被污染的数据。
但这意味着放弃防御姿态。
“你要做什么？”萧沉月察觉到他的意图。
“清毒。”他说，“你撑住链接，别断。”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最后一缕剑意凝聚成丝，缠绕在他手腕上。那是她仅存的控制力，也是最后的保障。
楚昭深吸一口气，左手猛扯机甲外壳。金属板应声裂开，露出下方跳动的能量管线。他的右手食指指甲瞬间变长，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主控节点上。
血刚接触接口，整台机甲剧烈震颤。
被封锁的病毒数据开始反扑，顺着血液逆流而上。楚昭闷哼一声，右臂黑纹迅速蔓延至肩膀，痛感如刀割筋骨。但他没有松手。
鲜血持续注入，系统界面在意识中疯狂滚动代码。一部分是乱码，另一部分则是古老的符文，与帝星图产生共鸣。
护盾开始闪烁。
数据洪流察觉到变化，静止的浪潮边缘泛起波澜，重新有了流动的趋势。环形光带出现裂痕，崩解速度加快。
萧沉月的身影又淡了一圈。
“快一点……”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楚昭咬牙，将更多精血压出。机甲内部响起警报：“核心温度超标！能源模块即将熔毁！”
反物质炮上的紫字开始扭曲，变成乱码，随后一点点消退。
就在病毒清除进度达到一半时，主舰方向传来一声剑鸣。
冰魄剑突然转动，剑尖直指楚昭心脏。一道寒气穿透空间，疾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