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
林雨柔笑意僵住，好半晌才勉强开口。
“碎钻铺满裙摆啊。”
“设计师作品繁多，数量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乔溪月点头，边说边拉起林雨柔的手。
林雨柔刚松了口气，却见乔溪月一翻袖口，嘴里啧啧赞叹。
“袖口的花纹好特别，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林雨柔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沉吟半晌，试探着开口。
“所有的花纹都是我的原创，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林雨柔话出口，乔溪月隐在黑色蕾丝下的小脸邪肆地笑，像极了恶毒的反派。
碎钻数量忘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台下早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原创设计，居然不知道碎钻多少颗？”
“原创设计，又说花纹没有特殊意义？”
“她真的是设计师？”
终于等到最后这一句，乔溪月再次开口质问。
“林雨柔，这些事，你是忘了，还是根本不知道？”
乔溪月问得云淡风轻，林雨柔却淡定不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质疑我吗？”
“不是质疑。”乔溪月神色一凛，正色道，“是揭穿，你根本不是设计师！”
“你凭什么这么说？”
话虽然问得硬气，但是，林雨柔整个人都不好了。
“裙摆上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碎钻，寓意着天长地久，袖口的花纹是我的签名，所有的设计都有这个花纹，你是听许少恒说的吧？”
乔溪月一番话出口，台上台下死寂了三秒，然后，一片哗然。
“碎钻的数量，花纹的寓意，什么都不记得，确实不太正常吧？”
“我的设计，我骄傲，怎么会忘？就算失忆，我也要把它重新记住。”
……
台下冲着林雨柔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雨柔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角的余光瞥到入场口的许少恒手忙脚乱，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乔溪月提的这些，在他给林雨柔的资料中都有。
林雨柔根本没有看，许少恒只好用手比划，希望她能看懂。
但是，她完全看不懂，一句话都不敢说，说多错多。
死不开口？
乔溪月扯了扯嘴角，再次探手朝礼服摸过去，吓得林雨柔连连后退。
“害怕了？”
“我怕什么……”
“怕你和许少恒的奸情曝光！”
乔溪月突然逼近，凑到林雨柔耳边，丢出这么一句。
乔溪月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乔溪月，你阴我？”
林雨柔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然而，乔溪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这话怎么说？”
乔溪月一脸无辜，逼视的眼神不容林雨柔忽略。
林雨柔张口结舌，呆愣在原地。
“林雨柔，怎么不说话了？在场这么多人都是为你的设计而来，你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乔溪月！”
一直在入场口的许少恒再也忍不下去，冲了出来，“林小姐请你来设计专场，你居然质疑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