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正在夹菜的动作一顿,看白痴一样看了乔溪月一眼。
“回去……庆祝生日?”
乔溪月点头,江行舟就笑了。
“乔家给你庆祝生日?”
江行舟再次确定,盯着乔溪月。
乔溪月再次点头,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江行舟一推餐桌,椅子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啸叫。
“乔卫国和何青兰把你扫地出门,你觉得,他们会给你庆祝生日?乔溪月,你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他们认定了林雨柔,这两年,他们把她当女儿养,你算什么?以后别说你跟我有关系,我不认识你这么蠢的女人。”
看着他脸色阴沉,声色俱厉的模样,乔溪月有些被吓到。
“江行舟,我只是……”
“只是什么?”江行舟厉声打断,“只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只是犯贱,只是跪舔?”
犯贱?跪舔?
一听到这样的话,乔溪月瞬间就火了。
“江行舟,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
江行舟冷哼一声,“被扫地出门,还上赶着回去,盗刷你的信用卡,你就当冤大头还账单。用你的签字借高利贷,你就跑去卖身还债,这么好欺负,不欺负你,欺负谁?”
冤大头?
卖身还债?
这样的字眼冲击力实在太大,乔溪月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反驳,呆呆地看着他。
知道他毒舌,却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毒舌。
“是,我活该被欺负,连你也可以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欺负我,行了吧?”
乔溪月恶狠狠地回了一句,起身回了卧室,重重地撞上门,却在关上门的瞬间,身子靠着门慢慢滑下。
抱着双腿,小脑袋埋在双膝之间蜷缩着,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瘦削的双肩微微抖动。
犯贱,跪舔,冤大头,卖身还债……
这样的字眼刺激着她的神经,凌迟着她的心。
信用卡的账单也好,财务公司的高利贷也好,只想暂时息事宁人,绝不会就此罢休。
他居然以为她好欺负,她会让他知道他看错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溪月伸手抹了把脸,慢慢站起身来。
想想许少恒还清债务的事,乔溪月咬了咬嘴角,给纪寒星打电话。
许是昨天舞蹈比赛的事,纪寒星心怀愧疚,给许少恒施加里压力,让他还了吧。
其实,乔溪月也不怎么相信这种可能性。
但是,她把身边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小月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生气了吧?昨天,我可是被狠狠骂了一顿哦。”
电话一接通,纪寒星吊儿郎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说正经的。”乔溪月皱了皱眉,“最近,你跟许少恒有联系吗?”
“许少恒?他不是要被封杀?”
纪寒星脱口而出,还提高了声音,之后又戛然而止,像是不该说似的。
乔溪月立马问:“封杀?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乔溪月更加急切地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都不找他玩。”
纪寒星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像他那种人,会把我们带坏的。”
带坏?
乔溪月嘴角抽了抽,究竟是谁带坏谁,还真不一定。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臭味相投,却又互相看不起。
“纪寒星,你不要骗我!”乔溪月认真道,“舞蹈比赛的事,还没完,你最好说实话。”
纪寒星大呼冤枉:“冤枉啊!我最近见都没见过许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