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曜自不愿暗卫离去,若只剩他独对南茉一行,更是岌岌可危:“姑娘……不若这般,待下山后,无论您居何处,我翻两倍、三倍将猎物补予您,可好?”
南茉冷声道:“不好。这是我给你们活命的机会,若不要……便不要吧……。”
梁景曜回头看向暗卫,暗卫们虽求生心切,却知生死皆系于主子之手。
若无他定期赐解药,他们亦是死路一条。
暗卫们见梁景曜并未松口放行,只得硬着头皮垂首不语,不敢再望南茉。
死便死罢,这本就是暗卫之命。
南茉却轻笑一声:“你这几个暗卫倒是不错,未曾弃你而去。
方才你说……将他们送与我,可还作数?”
梁景曜咬牙道:“自是可赠予姑娘……但姑娘可否告知,你究竟是何人?”
南茉淡然道:“西夏战王妃,南茉。”
梁景曜瞳孔骤缩:“你就是战王妃南茉!”
梁景曜万万未曾料到,眼前之人竟是他苦寻已久的南茉!
他与皇位之间相隔甚远。
只因他仅是贵人之子,且是不得宠的那一个。
他的母亲不过是六品官员的女儿,诞下他后也未被封妃。
这些年来,他一心培植自己的势力,直至听闻南茉的事迹……方觉她或许是他唯一的希望。
梁景曜深深作揖,郑重道:“战王妃,我早已听闻您的事迹,知您已收服四国。
您此行东秦,想必志在必得。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助您得东秦,您助我登皇位。”
南茉缓步走回椅前坐下,淡淡道:“你当知道,我无需你相助。
若你真有心帝位,该凭自身实力去争。若无能力坐上那位子,纵使登基,东秦你又岂能治理好?”
梁景曜被南茉说得一噎,心下暗愤。
他自认非无实力,只是缺了强大母族扶持。
若他是皇后所出,早该是太子、是皇帝!
而今东宫那位,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优柔寡断的酒囊饭袋……
南茉拿起手中吃食,淡声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乖乖坐到洞口去,莫再来扰我。”
梁景曜还欲再言,却见南茉眼神冰寒,只得悻悻退开。
他刚转身,南茉又道:“记着,这些暗卫已归我所有,往后……可不听你号令了。”
梁景曜嘴上恭顺应道:“是,战王妃。”
南茉:“叫我南姑娘。”
“是,南姑娘。”
可他心中暗想:没有我的解药,这些暗卫岂会听你差遣?
我不过暂借你势,若可利用自是最好,若不能……我亦能凭自己夺得皇位!
只要取得崔家所有矿业与家产,何愁无银子养军队、夺不下那九五至尊之位?
南茉抬眼瞥见他满目算计,心下厌烦。
这般人物,她不屑与之交道。
此人注定与皇位无缘。
莫说皇位,若始终这般德行,南茉或会直接废了他,免得终日揣着害人的心思。
用完膳,南茉几人准备回到帐篷歇息。
梁景曜早已饥肠辘辘,对着暗卫低喝道:“去打些野味来!顺便……”
南茉的声音却自后方悠悠传来:“那是我的暗卫。
想吃……自己去。”
梁景曜心中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