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将机枪收入空间,剩下的敌人,她决定用武力解决。
太久没有这样大幅度活动过,连末日里在尸群中精准爆头的战栗感都快淡忘了。
她反手抽出两根加粗实心甩棍,金属棍身“唰”地弹出,带着凛冽的寒光。
高束的马尾被橡皮圈紧紧扎起,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
指尖轻轻一勾,那是信号,也是宣告。
楚皇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周遭亲卫少说还有数百人,倒要看看这个“妖女”,究竟有什么本事。
亲卫们往前冲去。
刀锋尚未近身,南茉手中的甩棍已带着破风的锐响挥出,金属棍端精准砸在最前排亲卫的天灵盖上。
“噗”的一声闷响,红的白的溅了满地,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倒下。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都是一击毙命。
后面的人亲眼瞧见同伴头颅像被砸烂的西瓜般碎裂,双腿顿时像灌了铅。
这哪里是打斗?
分明是单方面的屠戮!
她的力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能有如此骇人的威力?
恐惧像藤蔓般缠上心头,有人握着刀的手开始发抖,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原本密集的阵型瞬间露出破绽。
“都给朕上!”楚皇见状厉声怒吼,脸色因震怒而涨红,“一群废物!几百人还拿不下一个女人?一起上,杀了她重重有赏!”
他的呵斥像鞭子抽在亲卫们身上,有人咬咬牙想再往前冲,可瞥见地上那滩模糊的血肉,刚鼓起的勇气又泄了大半,脚步踟蹰着,进退两难。
南茉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余地,身影如鬼魅般一晃,已欺近人群。
甩棍再次扬起,接二连三的闷响在空气中炸开,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活人心上,亲卫们一个个应声倒地,头颅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饶是久经沙场、见惯了血光的亲卫,此刻也忍不住双腿发软。
哪有人这样杀人?
棍棍索命,招招毙命,那甩棍落在头上的力道,仿佛能将石头砸裂,更别说血肉之躯。
地上的血泊越积越厚,温热的液体溅在靴底,黏腻得让人发呕。
不少人终于撑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
南茉身上的素白长裙早已被血色浸透,斑驳的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她立在尸骸之中,甩棍上的液体顺着棍尖滴落,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活脱脱一尊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阎罗。
“别躲。”她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楚皇的怒吼更让人胆寒,“继续来。”
楚皇喉结剧烈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从未踏过战场,可此刻亲卫们惨白的脸、颤抖的腿,还有地上那片浓稠到化不开的血色,都在告诉他,这比最残酷的战场还要可怖百倍。
“皇上……这女子太邪性了,您快撤!”身后一个亲卫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楚皇脸色煞白,几乎是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身体微微弓起,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只想离那道染血的身影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