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绞着衣角,眼里盛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有父母疼爱,苦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可迎接她的,是白丞相厌恶的眼神。
是柳氏捏着帕子掩鼻,尖酸道:“瞧这粗鄙模样,带出去都丢人!”转身就命人把她送进了后院,最破败的柴房。
寒冬腊月,她蜷缩在漏风的草堆里,冻得浑身青紫。
白时宴和白时光醉醺醺地踹开门,对着她拳打脚踢。
“贱骨头!”白时光一脚踹在她膝盖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从此她的右腿再也伸不直,走路总是一瘸一拐。
白茜茜每日都要来“探望”,笑吟吟地把馊水泼在她头上:“姐姐,这可是厨房特意给你留的。”
下人们有样学样,把发霉的馒头踩进雪泥里,逼她跪着舔食。
她脸上布满针眼,手臂上全是刀痕,连狗窝都比她的住处干净。
成婚前夜,她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去了。
可柳氏端了精致的瓷碗进来,难得温柔地哄着她喝下了最毒的甜汤。
她也死在了那个雪夜里。
小黑在南茉的怀里,流下一滴泪。
柳氏听完,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涕泪横流地尖叫:“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怎么会那样对自己的孩子......”
南茉冷笑一声:“是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狠毒的父母?所以我说,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她抬起眼,眸中血色翻涌:”我在阎王殿遇见她。我们立下血契,这一世,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家破人亡。”
白丞相突然疯狂的扯着绳子:“所以......所以宴儿和光儿......”
“是啊~”
南茉忽然绽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白时宴被我打成废人,被自己亲弟弟白时光的毒药送走了。
白时光被老虎活生生分食了。”
白茜茜惊吓的摇着头:“不……不是我的错!都是他们!你要报仇就找他们!是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她疯狂扭动着想挣脱绳索,“我……我!我知道他们很多秘密!
南茉和小黑歪着头欣赏三人瞬间惨白的脸色:“还有白若瑶,让她自生自灭吧。
哦!对了,还有你们一家楚离国的身份,我已经将信送给了刑部尚书,明日一早,这信就会到皇后和太子的案桌上。”
南茉手腕一翻,一柄匕首握在掌心。
她先将人都放了下来。
白丞相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煞神。
刀光闪过,一截血淋淋的舌头已落在地上。
柳氏见状疯狂挣扎,却被南茉一把掐住下巴:“柳夫人,十月怀胎,怎么能这么狠心,所以,你最坏了!”
惨叫声接连响起,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随后,南茉又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
整个丞相府的下人们听到动静都缩在被窝里发抖,无一人敢出来查看。
做完这一切,南茉仔细擦拭着匕首,抱着小黑走出屋子。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姐妹,今日的雪可真大。”
小黑从她怀中探出头来。
它轻轻蹭了蹭南茉的下巴:「南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