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之内,气氛凝重如铁。
林卫东将自“净光之庭”曦那里得来的信息与感悟,尽数告知昊阳真君。当听到“墟魇”可能具备集群意识,以及净化过程需“化毒为药,反哺自身”时,即便是这位见多识广的元神真君,面色也变得更加肃穆。
“集群意识……难怪能形成寄生网络。”昊阳真君目光扫过那五处被九阳封魔阵暂时压制的灰黑阴影,“如此说来,攻击其一,很可能引来其余四处的联动反扑,甚至……可能惊动节点网络深处其他被寄生的‘同伴’。”
“风险固然存在,但亦是机会。”林卫东眼神沉静,体内混沌道基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运转,不断解析、融合着“共生净化”的奥义,使其与龙门法脉的“涅盘”、混沌道基的“包容”特性相结合,“若能成功将其‘转化’,不仅可清除隐患,这五处寄生核心所汲取、扭曲的能量与法则碎片,或能成为重燃节点、连接罗网的第一批‘薪柴’!”
化影为薪,绝地反哺!此等构想,堪称胆大包天,却也正合林卫东向死而生的道心。
“好!老夫便陪你行此逆天之举!”昊阳真君豪气顿生,周身赤金光芒再涨,九阳封魔阵光华大盛,进一步压缩那五处阴影的活动空间,“你只管专心净化,外部干扰,自有老夫一力承担!即便真有集群意识反扑,也要问问老夫的昊阳神火答不答应!”
林卫东重重点头,不再多言。他于法坛中央盘坐,双手虚抱于丹田之前,混沌道基全力催动。这一次,他并未直接调动混沌母炁攻击,而是依照“共生净化”的法理,先将自身意念无限贴近节点的本质,去感受那五处“墟魇之影”的存在。
在他的感知中,那不再是简单的“敌人”,而是五个扭曲、痛苦、充满了死寂与吞噬欲望的“混乱概念集合体”。它们如同癌细胞,寄生在节点健康的组织上,不断复制着自身的混乱。
“理解其扭曲,引导其归于秩序……”
林卫东心中默念法诀,一缕极其精纯、融合了混沌本源与“净化”意境的奇异力量,自混沌源核中流淌而出。这力量不再是模拟,而是他初步衍化出的、独属于他自己的 混沌净化之力 。
这缕力量如同最纤细的探针,悄无声息地接触到了其中一处被封锁的灰黑阴影。
“嘶——!”
那阴影仿佛被投入热油的冰块,骤然爆发出激烈的抗拒!一股冰冷、混乱、充满了恶意的意念沿着那缕净化之力反向冲击而来,试图污染林卫东的心神。同时,另外四处阴影也同时躁动,灰黑色的触须疯狂舞动,道道充满了毁灭与扭曲意味的精神冲击,如同无形的利刺,狠狠扎向林卫东的识海!
集群反扑,开始了!
“哼!宵小之辈,也敢放肆!”昊阳真君早有准备,一声冷哼,元神之力化作煌煌大日,将那些无形的精神冲击尽数挡在林卫东身外,九阳封魔阵赤光大放,如同烧红的锁链狠狠勒紧,压制着阴影的物理层面躁动。
林卫东心神稳固如山,混沌道基如同磐石,将那股反向冲击的恶意瞬间碾碎、吸收、化为解析对方本质的养料。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加大了混沌净化之力的输出!
那缕力量不再仅仅是探针,而是化作了一张温柔却坚韧的“净化之网”,缓缓将那处躁动的阴影包裹。网线之上,流淌着混沌的包容与净化的秩序,它并不强行撕裂阴影,而是如同疏导淤塞的河道般,开始梳理其中混乱不堪的能量与法则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