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庄园的酒窖里,橡木桶的弧度在昏暗灯光下投出诡谲的阴影。赵瑞龙将醒酒器里的红酒倒进高脚杯,酒液撞击杯壁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刘新建把玩着酒杯,杯底的沉淀物随着晃动缓缓升起,像极了他此刻混沌的心思。
“意大利的酒庄没意思?”赵瑞龙挑眉,指尖在桶身的铜环上轻轻敲击,“那非洲怎么样?开矿,你的老本行。丁义珍在那边搞了个金矿,正缺懂行的人搭班子。”
刘新建的手指猛地一顿,杯中的红酒溅出几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捕捉到他瞳孔的收缩——从慵懒的涣散到骤然聚焦,仅用了0.3秒。“龙哥这是……让我出去躲躲?”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却掩不住一丝慌乱。
屏幕上,案发现场字幕技术标注:【“躲躲”——刘新建已理解赵瑞龙的暗示;语音波动频率升高10%——内心抗拒但有所动摇】。追踪之瞳系统同步调出丁义珍在非洲的活动轨迹:他名下的金矿近半年有大额资金流入,收款账户与赵瑞龙在开曼群岛的账户存在关联交易,显然是为“出逃人员”准备的后路。
“什么躲不躲的,拓展业务嘛。”赵瑞龙呷了口酒,目光却瞟向刘新建的公文包——李阳的超动态视力技术透过皮质面料,看到里面露出的油气集团资金报表,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山水集团 七亿”的字样。
“我觉得没必要。”刘新建将酒杯顿在桌上,酒液晃出杯口,“给蔡成功的过桥资金,最多算违纪,利息都分给职工当福利了,有账可查。”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起来,“倒是放在山水集团的那七个亿,我总觉得不踏实。”
李阳的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早已破解油气集团的财务软件,屏幕上显示:所谓的“职工福利”仅有三百万,其余一点二亿通过虚假发票报销,最终流入刘新建的私人账户。而那七亿“投资”,在山水集团的账上被记作“无形资产”,实际流向了赵瑞龙控股的海外影视公司,用于洗钱。
“放心,按正常投资走账,谁也挑不出毛病。”赵瑞龙拍了拍刘新建的肩膀,指尖不经意间碰了碰他的袖口——那里别着一枚看似普通的钢笔,实则是程度按赵瑞龙的吩咐安装的微型录音笔。李阳的黑客技术已截获录音信号,清晰收录了两人的对话。
家庭风暴:技术照见的权力溃烂与道德崩塌
祁同伟推开家门时,一股劣质烟草味混杂着汗馊味扑面而来。门口散落着七八双沾满泥污的脱鞋,其中一双的鞋跟还挂着草屑,显然刚从乡下过来。保姆小程正蹲在地上收拾,见他回来,脸涨得通红:“祁厅长,梁姐让……让把这些鞋扔了……”
“扔什么扔!”祁同伟还没说完,梁璐就从客厅冲出来,丝绸睡袍的下摆扫过散落的鞋,脸上满是嫌恶,“小程,赶紧扔出去!臭烘烘的,看着就恶心!”她转向祁同伟,声音陡然拔高,“祁同伟,你那些穷亲戚强奸了人家黄花大闺女,你还出面求情,是不是觉得自己官大,能一手遮天?”
李阳藏在玄关盆栽里的微型摄像头,将这一幕完整收录。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祁同伟的微表情: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下颌线紧绷,这是“被戳中痛处”的愤怒;而梁璐提到“强奸”时,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显然是故意用最刻薄的话刺激他。
“那是我表弟,一时糊涂!”祁同伟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已经让他们赔二十万,吕州公安局那边我打过招呼了,调解撤案。”
“调解撤案?”梁璐冷笑一声,指着祁同伟的鼻子骂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反腐高压!你还敢在枪口上撞?就因为他们是你老家的亲戚?祁同伟,你的权力是用来给罪犯脱罪的吗?”
屏幕上,罪恶功能系统自动关联吕州公安局的案件卷宗:受害女孩才十六岁,被祁同伟的三个表弟轮奸后,家属报案却被派出所以“家庭纠纷”为由驳回。卷宗里的调解记录显示,办案民警的签字笔迹与祁同伟的秘书高度相似,显然是“打招呼”的结果。
祁同伟懒得再争辩,转身走进书房,反手带上门。李阳的身临其境功能系统模拟出他此刻的视角:书桌上摆着他与高育良的合影,相框边缘有明显的磨损,显然常被摩挲;抽屉里露出一角的房产证,地址是山水庄园的别墅,产权人写着“高小凤”——祁同伟情妇的名字。
他拨通表弟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给受害者家属赔二十万,立刻滚回乡下,别再出现在京州。”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掐着眉心,李阳的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他的面部肌肉走向,还原出他内心的挣扎:一边是对权力的贪婪,一边是对败露的恐惧。
逃亡计划:技术锁定的利益同盟与致命破绽
刘新建离开山水庄园时,赵瑞龙追出来,将一个牛皮纸信封塞进他手里。“这是祁同伟特意交代的,里面有假护照和机票。”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停车场的监控探头——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显示,这些探头早已被程度暗中调整角度,拍不到两人的交易画面。
“连赵立春书记都担心你我。”赵瑞龙的声音带着紧迫感,“侯亮平那家伙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真被他抓住把柄,不死也得扒层皮。”
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刘新建的反应:他捏着信封的手指微微颤抖,信封的厚度显示里面至少有三本证件;瞳孔在“赵立春”三个字上停留0.5秒,显露出对“靠山”的依赖。“我再想想。”他将信封塞进公文包,语气犹豫,“这两天忙完,我亲自去北京见赵书记,听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