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救人?他在里面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时机未到。”李维民调出河东县的卫星地图,用笔圈出几个红圈,“林耀东在那儿有个伪装成食品加工厂的制毒点,日产冰毒五十公斤。我们先集中警力扫了那儿,让他以为我们的目标只是小虾米,放松警惕。”他抬头看向李飞,眼神锐利如刀,“十二天后,等他带着那两吨货到公海交易点,脱离塔寨的地理优势,咱们再海陆空三路夹击,一网打尽。”
马云波的家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清蒸鱼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马云波给李飞倒了杯白酒,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细长的弧线,他脸色复杂:“小飞,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她今天特意炖了排骨。”于慧坐在旁边,默默扒着饭,左手手腕上的纱布隐约渗出血迹,那是昨晚毒瘾发作时用剪刀划的。
酒过三巡,马云波突然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林耀东今天找我了,让我查赵嘉良的底细,尤其是他在香港的商业记录。”他点开一段录音,林耀东阴狠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带着电流的杂音:“要是发现他有半点警察的影子,直接做掉,不用报我,处理干净点。”
李飞的心沉了下去,指尖在桌下攥成拳:“马局,你……”
“我录下来,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人渣有多狠。”马云波灌了口酒,喉结滚动,眼底泛红,“当年我在缉毒队中弹,是于慧扑过来帮我挡了一下,子弹卡在她脊椎里,疼得她整夜哭,却从不让我看伤口……林耀东就是抓住这点,用高纯度的止痛药控制了我们,那些药里掺着料,越吃越离不开。”他攥紧酒杯,指节发白,“但我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这录音,算我赎罪。”
李阳的监控室
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一辆黑色轿车正高速驶离塔寨,车牌号“粤d·”被瞬间识别——是林耀东的得力助手林灿。屏幕上的轨迹线如红色闪电,显示车子正往河东县方向疾驰,途经三个收费站时,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直在打电话,李阳的语音识别系统已破解内容:“东叔让转移三号仓库的料,警察可能要动河东厂。”
“李维民厅长,”李阳对着麦克风汇报,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将林灿的通话记录同步传输,“林灿去河东县了,看来他们果然信了我们的幌子,开始转移制毒原料。”
李维民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通知各单位,按原计划部署。一组伪装成缉毒警,明早突袭河东厂,动静越大越好;二组潜伏在公海附近,提前熟悉交易点地形;三组盯紧林耀东的核心团伙,二十四小时监控。十二天后零时,收网!”
屏幕上,罪恶克星功能系统自动生成了行动预案图,红色箭头代表特警突击组,从海陆空三个方向指向公海交易点;蓝色箭头是海上封锁线,由边防武警舰艇组成;而赵嘉良的位置被标上了黄色五角星,旁边标注着“关键支点:获取最终交易坐标”。李阳看着画面里赵嘉良被囚禁的仓库,又看了看李飞在省厅指挥中心里坚毅的侧脸,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指令:“所有系统,十二天后零时,同步启动,误差不超过0.1秒。”
夜色渐深,塔寨的灯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舔舐爪牙。而它不知道,一张由技术、勇气和仇恨编织的天罗地网,已悄然收紧,网线的另一端,是无数双紧盯猎物的眼睛,只等十二天后的黎明,将这盘踞多年的毒巢,连根除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