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入内陆省省会时，正赶上早高峰。高楼林立的cbd里，某栋写字楼的18层亮着长明的灯——这里就是“追踪之瞳”锁定的“网络赌博技术公司”，对外挂着“软件开发”的招牌，实则是为境外赌场量身打造“隐蔽式投注软件”的窝点。
“这公司够狡猾的。”李阳调出写字楼的监控录像，画面里进进出出的都是穿格子衫的年轻人，胸前挂着“程序员”工牌，手里拎着咖啡杯，和普通科技公司没两样，“但他们的用电量暴露了——凌晨三点的服务器功率，比白天还高，明显在偷偷运行赌博系统。”
郑一民让车队停在写字楼地下停车场，指着楼层分布图说：“季洁、韩丽，你们扮成来谈合作的客户，去18层前台登记，摸清公司的办公布局，重点看有没有独立的服务器机房；杨震、丁箭，联系消防部门，以‘消防检查’的名义上去，借机查看每个办公室的情况；李阳，用‘黑客超高技术’入侵写字楼的网络，获取公司的内部Ip地址和服务器位置；周志斌、王勇，守住消防通道和电梯口，防止嫌疑人销毁证据或逃跑；佟林，你带陶非、孟佳去物业，调取近一个月的访客记录，尤其是那些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的人——十有八九是来取软件的代理。”
季洁和韩丽走进写字楼时，电梯里刚好遇到几个“程序员”。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昨晚又改了三个投注接口，菲律宾那边催得紧”，说完还警惕地看了她们一眼。
到了18层，前台小姐笑容标准：“请问有预约吗？我们公司只接定制化软件开发。”
“我们是做跨境电商的，想开发个‘会员积分竞猜’系统。”韩丽递过伪造的名片，“听说你们技术过硬，尤其擅长……隐蔽性强的功能。”
前台的眼神闪了一下，拿起内线电话：“张总监，有客户想谈‘特殊定制’。”
很快，一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走出来，自称张总监，把她们带进会议室。“特殊定制可以，但价格高，而且我们不接‘擦边球’的活儿。”他说着，却打开电脑，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软件界面截图——赫然是各种伪装成“购物积分”“游戏币兑换”的赌博投注页面。
“你看这个，”张总监指着其中一个界面，“外面看着是宠物养成游戏，实际上点击宠物窝三次，就能进入投注通道，支持虚拟币和人民币双支付，查账都查不到源头。上个月刚给马尼拉的‘金沙分场’交货，反响很好。”
季洁悄悄按下包里的录音笔，注意到会议室的百叶窗紧闭，墙角的摄像头正对着她们——显然是在防备警方。
与此同时，杨震和丁箭跟着消防人员走进公司。办公区里，几十台电脑屏幕上都显示着代码，其中几台的界面里，“投注金额”“赔率调整”等字眼一闪而过。服务器机房的门紧锁着，门口守着两个穿黑衣服的壮汉，说是“技术核心区，闲人免进”。
“消防检查，所有区域都得看。”丁箭亮出证件，故意提高声音，“要是烧了服务器，你们赔得起吗？”
壮汉还想阻拦，被消防人员推开：“耽误检查，责任你们负？”
机房里，十几台服务器嗡嗡作响，李阳的电脑通过网络入侵，瞬间获取了硬盘数据——里面不仅有软件源代码，还有与菲律宾赌场的聊天记录，详细记录着“每卖出一套软件，抽成赌资的3%”，上个月的抽成就达8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