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工位像一个小型作战指挥中心，笔记本电脑外接了三个显示屏，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图谱。他刚启动追踪之瞳系统，红色的追踪线就在虚拟地图上快速蔓延，像一条条敏锐的神经，捕捉着诈骗电话的蛛丝马迹。
“第一个目标，冒充检察院的诈骗号码170****5321。”李阳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双技术证物扫描系统自动提取该号码的通话记录，“近24小时内拨打了137个电话，成功接通89个，其中12人完成转账，涉案金额合计87万。”
屏幕右侧弹出一个窗口，显示着该号码的基站定位轨迹：从城东的一个虚拟拨号基站出发，先后切换了7个信号节点，最后消失在郊区的一个废旧信号塔附近。“用了动态Ip伪装，还在不断跳频，够狡猾的。”李阳皱了皱眉，调出罪恶功能系统，“分析信号特征，比对已知诈骗团伙的技术指纹。”
系统运转的间隙，他拿起对讲机：“季姐，你们那边受害者的信息梳理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他们信息泄露的共同点？”
季洁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背景里能听到她安抚老人的轻声细语：“刚走访了三位独居老人，他们都提到半年前在小区门口的‘免费体检’活动中填过详细信息，包括身份证号、家庭住址和子女电话。另外两个被骗的大学生，都在同一个求职App上投过简历，我已经让网安的同事查这个App的后台数据了。”
“免费体检、求职App……”李阳把这两个关键词输入系统，“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数据泄露的源头。”他切换到黑客模式，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更快了，屏幕上的代码像瀑布一样流淌。
这时，周志斌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几分气急败坏：“郑队，李阳！这家被骗的服装厂老板简直要疯了！对方伪装成他们的合作方‘恒通贸易’，用AI换脸伪造了老板的视频通话，说要紧急支付一笔原材料定金，老板没多想就转了120万，结果半小时后真的合作方打电话来催货，才发现被骗了！”
“AI换脸的视频还在吗？”李阳立刻追问。
“在！老板手机里存着呢，我现在发你邮箱！”
邮件接收提示弹出，李阳点开视频文件。画面里的“老板”表情自然，说话的语气、习惯性的手势都和真老板一模一样，若非事先知道是伪造的，几乎看不出破绽。“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启动，比对面部微表情和肌肉运动轨迹。”
系统很快给出分析结果：“视频存在37处异常帧，主要集中在眨眼频率和嘴角肌肉收缩幅度，与真人特征偏差0.3%，符合AI深度伪造的技术特征。伪造所用的原始素材，来自该老板三个月前在行业峰会上的演讲视频。”
“找到了！”李阳眼睛一亮，“罪恶克星功能系统锁定了一个境外的暗网论坛，近一周内有用户兜售‘AI换脸定制服务’，案例里就有这个老板的演讲视频片段，标价5000美元一次。”
他快速截取论坛的Ip地址，追踪之瞳的红线立刻锁定了位于东南亚某国的一个服务器机房。“这个机房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很多诈骗团伙都把服务器藏在那儿。”李阳切换到身临其境功能系统，虚拟出机房的三维结构，“但他们的运维人员有个习惯——每天凌晨三点用本地Ip登录后台，这是我们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郑一民的对讲机响起：“李阳，经侦那边传来消息，涉案的几个一级账户已经开始拆分资金，往十几个二级账户转账，再下去就要流入地下钱庄了！能不能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