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仅一日,那些刺客便受不住陆执的折腾,给招了出来。
同陆执出来的时候,刑部尚书看陆执的眼神彻底变了味,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
能打死老虎的小陆大人,竟是如此狠人……
却不想,陆执转身脸上带笑的看向刑部尚书,语气十分亲切的问:“大人,喝茶吗?”
刑部尚书不是很爱喝茶,但他在陆执的目光下,颇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喝,喝的吧!”
陆执从怀里将茶摸出一小包丢给刑部尚书:“陛下都喜欢的千金茶,一千两银子一两茶,下值后记得叫人将钱送到陆府。”
千金茶,又称消灾茶。
刑部尚书拿着一沓厚厚的招供书去了承安帝跟前。
“赵俨!好他个赵俨! ! !”承安帝震怒不已。
除了赵俨外,还有萧允,以及好几个职位不低的官员,都有牵扯。
承安帝神色喜怒不明的问刑部尚书:“那些刺客后面为何愿意招供?”
刑部尚书一字一句将陆执干的那些事说给承安帝听:
“小陆大人让士兵们给那些刺客将身上的皮肉划开,叫人往那些伤口上淋上蜂蜜,还叫人抓了许多蚂蚁丢到那些人伤口处……”
“除了这个,还用火去烤人头皮……”
反正手段很狠,一点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该有的手段。
尚书大人觉得陆执就是,一张俊脸下,生了一副可怕的心肠。
承安帝:“……”
皇上轻咳两声,赞叹道:“他们年轻人,就是比较有想法。”
…………
这一次,承安帝大怒,连着萧允在内的许多赵俨的党羽,以及赵俨,都被严重的处罚了一番。
降职的降职,砍头的砍头,禁闭的禁闭,赵俨在御书房前面跪了一早上,才勉强叫承安帝怒火降低了些。
“父皇,儿臣知错。”
最近几天天气比较热,陆执装模作样的出去给三皇子送水喝。
“殿下辛苦了,来喝些水。”
陆执手中拿着一个不丁点大的杯子,里面没几口水,就要去喂三皇子。
三皇子怒红着眸子挥手,将陆执手中的杯子打掉。
三皇子如今再看见陆执,简直是恨对方深入骨,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有陆执的身影。
他便是个傻子,也该猜出了这些事都是陆执这个人在背后搞的鬼。
“本殿下究竟与你有何怨何仇,你要这般算计我?”
陆执敛着眸子,唇角的弧度缓缓拉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色瞬间狠了起来:
“没办法,谁叫我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夫郎。”
“而殿下您,暗中叫了不少人偷偷盯着我家中吧?”
“为防臣心中挚爱被人夺走,微臣,总要先下手为强才好。”
“我讨厌自己的宝贝,被别人觊觎。”
更讨厌,那些想夺走宝贝的人,压根不带一丝真诚的喜爱去对待宝贝。
“你疯了,陆执。”
“就为了这么一个无根无据的缘由?”
三皇子没忍住,站起身来,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陆执的脸上。
对方动作很慢,陆执完全可以躲开,但他没躲。
陆执还反对着三皇子挑衅轻笑,手指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液。
不知为何,看见他这般笑,三皇子有些不好的预感。
“现在,故事才刚开始。”
三皇子继续跪下,陆执往殿内走了几步后,又复折回来,趁三皇子没反应过来时,扇了对方两巴掌。
“啪啪。”
“差点忘了,得打回去。”
这下陆执心气通畅了,一会儿演戏也演得更真实了些。
果不其然,稍后没多久,皇上下令,叫三皇子在殿前跪上三天三夜。
除了让三皇子罚跪之外,三皇子的母家那边,也被降职。
晚上叶析茶看着陆执唇角那块淤青,又是心疼的给陆执好好吹了吹。
陆执得寸进尺的撩起衣服:“茶茶,还有这里。”
“这里也疼。”
…………
自此,陆执同三皇子一党,彻底结了仇,奈何陆执深得陛下看重,三皇子一众人奈何不了他。
后面有人想从陆执老家那边入手,在九月份的时候,千里迢迢的,让陆维清带着吴老太太赴京,指控陆执不孝。
两人准备了许多说辞,再加上吴老太太现在这副瘦得似皮包骨的模样,说服力很强。
朝会之上,三皇子示意,有人便将陆维清和吴老太太给带进了大殿之上。
“草民和阿奶,要向陛下指控陆执陆大人不忠不孝!”
陆维清脸上已经有了胡渣,模样不似当年那般意气风发,他抬起头,目光直视一旁的陆执,眸色阴暗得可怕。
承安帝不语,眸色十分具有压迫感的扫视着整个朝堂。
陆执垂着脑袋,主动的出来跪下,他一言不发,双肩无力的垂下,似还在微微发颤。
见陆执这般模样,自对上陆执后,三皇子第一次有胜利的感觉,久违的胜者感觉实在好,他罕见的泄出丝得意出来。
赵朝重视孝道,且关于不孝的刑法定得很重,陆执若身上担了不孝的名声,光是民间百姓的唾沫都能将他淹死。
三皇子倒要瞧瞧这一局,他如何解。
陆执苦笑一声,跪得直溜,待他再抬起头来时,眼眶已然泛红一片,薄唇紧抿着,模样似是受了不少委屈:
“臣,有罪。”
陆执自己请罪道:“不奉养阿奶,此乃第一罪。”
“劳累阿奶千里迢迢上京指控微臣,此乃第二罪。”
“未能处理好自己家事,劳烦陛下为臣不孝之事劳累,此乃第三罪。”
“臣,陆执,有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