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琉七也不敢问他知道什么了。
看他也没主动提这件事,似乎是打算私下找迟川祈“谈论”,乐得装瞎,一声不吭地溜去门口开门。
这整栋楼的布局都是四室两厅三卫,付琉七装修时就计划好了一个房间当主卧,一个房间当书房,剩下两个房间全都弄成客房,不管谁过来都能暂住。
她家里没有男士拖鞋,找了一双自己的备用拖鞋,又明显不合脚,付琉七干脆说:“你要么挤一挤,要么脱了鞋光脚吧,反正有地暖。”
付流司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没有男士拖鞋穿,似乎还挺满意的。
把他迎进来,付琉七又问:“爸呢,他今晚住哪?”
付流司:“他大老板住哪用不着你操心。”
那就是不会过来这里,付琉七乐得省事,随意点点头,又去给他找洗漱用品。
付流司这趟过来,也就只待个两三天,蹭吃蹭住休息一下,回去还要上班。
付海东又一次把他网吧弄停业后,付流司也算是看明白了,他想真正的清闲下来,要么等付海东赶退休付琉七继任,要么跑出付海东在老家的人脉网。
对于去家里公司上班也没那么排斥了,一边跟在老人后边学东西,一边筹划着换个城市给网吧开个二号店。
这些还没影儿的事情他也没跟付琉七说,拒绝了跟这个菜鸡一起打游戏提升手足之情,直接去客房睡觉。
付琉七明天就要比赛,也不敢睡得太晚,安顿好他之后自己也回了房间。
洗漱后钻进被窝里给男朋友通风报信,说她哥已经知道了他就住自己楼下,并且为男朋友的未来感到一丝担忧和一丝幸灾乐祸。
她还以为付流司知道他们俩就住楼上楼下。
迟川祈:【我也没骗他,一开始就说了是跟你一个小区,方便有个照应,他当时还觉得挺好的。】
那是把你当友军了,谁知道是敌军来偷塔的。
怕一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付琉七发了句晚安过去,虽然不困,但还是关上手机,强迫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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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付琉七七点就醒了。
出来时路过客房,付流司房门紧闭,估计还在睡。
她也没叫他,下楼去迟川祈家里吃了个早餐,走之前给付流司留了粥和包子在锅里保温着,手机上给他发了迟川祈家门密码。
比赛在下午,上午还得上个两节课,第二堂课快结束的的时候,付琉七又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问他醒了没,中午饭打算怎么吃。
付流司回复她早餐还没吃。
他让他们不用管他,自己找地方吃饭去,下午比赛再碰面。
比赛的地方在学校里最大的阶梯教室,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提前一小时来到比赛现场。教室里灯火通明,评委们虽然都还没到,但写有姓名的名牌已经摆了一长排出来,只看严肃的黑体字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萦绕。
再过几十分钟,台下将坐满业界专业的投资人评委,和来观摩的师生。
付琉七和迟川祈坐在等候区,膝盖上摊着早已背熟了的演讲稿。两个人都没有紧张的样子,自信且悠然。
没过多久,付琉七从手机上抬起头,“我哥来了。”
阶梯教室的一个侧门开启,慵懒的男人走了进来,因为今天没有商务活动,只穿了件普通的夹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