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执脸色一直很难看,仔细看上去,似乎并非生气或是什么,而是···担心。
徐冲已经大概了解情况,安慰道:“没事的,沈小姐还知道给您打电话,说明还没有那么严重。”
喻执没说话,两个大拇指反复揉搓,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陈医生见气氛实在凝重,也安抚道:“是啊喻总,只是发烧而已,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喻执冷着脸,声音有些微的颤抖:“这次的比赛对她来说很重要。”
车内突然就安静下来。
徐冲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用了用力,加快了速度。
酒店门口,喻执和陈医生被拦在门外。
保镖用英文道: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是云阶杯参赛者指令住宿酒店,无关人员不允许入内。”
喻执沉着脸没说话,陈医生见徐冲不在跟前,只能他上前协调。
“我是医生,你们这里有一个参赛选手病了,我要去给她治疗。”
身高体壮的保镖面无表情,往瘦弱的陈医生面前一站,冷声:“我已经说了,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陈医生瑟缩了一下,笑着张嘴话还没说出口。
“砰”的一声。
保镖倒在了地上。
瞬间,门口的好几个保镖一起上前,又是“乒乒乓乓砰砰”几声···
陈医生早已躲在了柱子后面,探头一看,保镖们全部都倒在地上。
警铃响起,酒店大厅里一个拿着对讲机的男人叫骂着走出来。
喻执一把抓住陈医生,直接一脚踹在男人身上,随后快速走进电梯。
找到了沈昭宁所在的房间,没想到门口竟然还有两个保镖。
只是这次,还没等喻执下手,徐冲带着一个白人老外从电梯出来。
老外弯腰跟喻执握手,用有些蹩脚的华国话道:
“不好意思喻先生,您要过来应该提前告知我们,刚刚是我们无礼了。”
说着,瞪向门口的两名保镖:“还不快打开门。”
门一打开,小西就冲了过来,将穿着白大褂的陈医生拉过去。
“医生你快点来,她都快烧到39度了···”
陈医生赶紧放下药箱,先给沈昭宁量了体温。
然后调药水先打了一针退烧针。
喻执坐在床边,神色黑沉如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已经烧得说不出话的沈昭宁。
他声音很冷,“比赛期间应该有配备的医生,就算没有,主办方也应该会送她去医院,为什么烧成这样却没人管?”
说到这个小西就生气,将主办方打发医生送药,以及以不能随意外门为由不让去医院的事情告诉了喻执。
喻执眉目拧起,本就冷沉的眸子此时更是凝结了化不开的冰霜。
他沉默了一下,又问道:“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提到这个,小西更生气了,她跺了跺脚咬牙切齿:
“昨天比赛之前,昭宁姐去了一趟卫生间,那个卫生间的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工减料了还是啥,突然里面外面都打不开了。您也知道这几天降温,天气特别冷,厕所里面没有暖气,昭宁姐只穿了很薄的舞服,在里面冻了一个多小时,能不发烧吗?
真是奇了怪了,这边人的工作效率好像特别低似的,找一个开锁的都找了半天,我让他们踹门,他们不愿意,还拦着也不让我踹。还好,后来有一个黑人大哥,特别热心,趁着他们不注意一脚把门踹开了。
要不是那个黑人大哥,昭宁姐昨天的比赛,估计都会被耽误上不了台!”
说到这,小西叹了口气。
“其实···我觉得这里挺奇怪的,好多事情都让我觉得···好像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参加比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