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少爷我赚钱了,就算全输,不过二万两,来来来,谁玩?不想玩的人自便,别挤着了。掌柜,拿壶酒,花魁娘子来一曲。”
到底是高门和有身份的人,面对卫时觉并没有多大拘束,齐齐高呼一声,“军门豪气。”
卫时觉一撸袖子,“来,谁耍赖谁王八。”
这话与场合相符,气氛点燃,齐齐举手,“我来!”
“好,一个一个来,卫某今日保证不亏。”
掌柜看两人面前拥来一群,连忙到后院去了。
其实后院才是正儿八经联谊场,卫时觉很少来。
但他来一次,就与姐夫和二哥闹别扭。
定远侯府与这里就隔着一堵城墙,不出半个时辰,邓文映必定也会来,瞬间热闹了,鸡飞狗跳,小侯爷很不欢迎两口子。
此刻小侯爷郭培民已经知道他来了,在后院西厢房阁楼瞅了一会大厅的场景,对身后的邓文明纳闷道,“我的表弟,你的妹夫,改性子了?愿意跟勋卫混棋社了?”
邓文明摇摇头,“肯定不会喜欢棋社,前两日还在神机营。”
“是啊,别人不知道,咱不可能不知道,这混蛋拉着信王,给老子找麻烦。”
邓文明摸摸鼻子,呵呵笑了一声,“隔山打牛!他需要帮忙,咱们也没法躲。”
郭培民大骂一声晦气,下楼对掌柜道,“去都督府,把轮值的勋卫和舍人都叫过来,就说我请客。”
掌柜躬身离开,郭培民一脚踹向准备从后门溜走的二弟,“你跑什么,姐夫害怕小舅子,真有你的。”
郭培芳愁眉苦脸,“大哥,表哥不在,时春也不在,这混蛋真打啊。”
“少给自己贴金了,今日他不想搭理你,去隔壁院阁,请一队乐师和舞姬。”
“嗯?干嘛?他又不看。”
邓文明也踹了一脚,“让你去就去。”
两人到木榻落座喝茶,刚喝一杯,前面就热闹起来了。
部曲进来汇报,卫时觉十把赢九次,挑战他的人少了。
郭培民哈哈笑一声,沉默的人总有特殊的智慧,这表弟不会围棋、不会象棋,五连珠就很精熟了。
等都督府轮值的勋卫和舍人来了三十人,乐师和舞姬也到了,两人立刻起身到中院。
卫时觉坐在木榻的棋盘前,撸起袖子,与对面十几个人同时嚎叫快点落子。
看起来赌兴浓厚。
信王坐旁边,怀里全是银子的便条,看的两眼放光。
郭培民与邓文明很无奈,玩个小孩,用得着你如此设局嘛。
“拜见殿下,刚刚得知殿下亲来,这里吵闹,您请到后院。”
热闹突然被打断,朱由检左右为难,看向卫时觉。
废柴一摆手,“表哥一边去,别影响我坐庄。”
“表弟,后院也可以坐庄,一局千两。”
“是嘛?耍赖是孙子。”
郭培民懒得接茬,对众人摆摆手,“后院也能来,想来的一起,殿下不宜在这里。”
众人齐齐拱手,“侯公子敞亮!”
卫时觉马上跳下木榻到后院,朱由检跟着下地,把便条收好,抱着跟到后院,两个贴身小内侍就不能进去了。
后院大厅干净又规矩,地毯脱鞋,一圈宴会的桌子。
卫时觉扫了一群勋卫,笑着打了个招呼,带信王到主位。
郭培民随后进来,立刻吩咐,“奏乐、赏舞、饮酒、下棋,郭某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