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在学习,辽东这边也在按计划进行。
卫时觉在进入沼泽后,本能觉得需要保留干涉朝鲜的渠道。
姜弘立和郑其彬这种垃圾杀了没任何意义,活着说不准有大用,就给扔回去了。
部落养伤期间,韩石带着两千人过河,围住西宁堡的虏兵。
说扈尔汉的人头在他手里,五百颗东珠、二百张上好貂皮。
价值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努尔哈赤果然派郑其彬到西宁堡联系。
卫时觉已经走了,洪敷教认为这个生意可以做,定在端午交易,双方各派一百人。
但洪敷教害怕出错,又下令义州防备,且通知宁远祖大寿准备防匪。
端午,辽河两岸绿草茵茵。
初夏的双台子河道宽三里,带着浑浊的泥沙缓慢延长着海岸。
远远望去如同大江奔腾,实际也就到半截小腿。
午后未时,洪敷教和韩石站在残破的了望台墙头,双手遮阳,使劲向东张望,沙岭附近隐约有人。
两边都很小心。
身后轰隆响,两人扭头,大约一百骑兵靠近。
祖大寿和祖大乐来了。
兄弟俩到墙头对洪敷教躬身,“洪大人,末将在大凌河堡遇到黑将军,您这生意做的不厚道啊,老七手里有安费扬古的人头,十三也在义州呢。”
洪敷教略显无聊,“只是一个试探,无法保证成不成。”
祖大寿向东看一会,犹豫说道,“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韩石摇摇头,“不合适,本来我们就在这里藏了三百人,祖将军大摇大摆又来一百人。”
祖大寿尴尬道,“你们约定河西交易?”
洪敷教点头,“是啊,他们买人头,当然要诚意,这下泡汤了。”
祖氏兄弟更尴尬了,祖大寿轻咳一声,“洪大人,韩兄弟,没有骠骑将军,咱们这是通虏啊。”
韩石立刻解释道,“少爷说耍耍无妨,想办法赚钱嘛,人头有个屁用。”
原来如此。
祖氏兄弟白跑一趟,还以为大家能赚个几万两呢。
夕阳西下,海岸景色绝美。
对面突然来了个人,愿意后撤十里,双方各出三十人,到沙岭交易。
洪敷教直接摇头,“算了,回去吧,告诉对面,下次多一百东珠。”
“等等!”祖大寿叫住,“洪大人,你是担心建奴的弓箭吧?”
洪敷教点点头,“是啊,咱们一旦涉水,速度降下来,虏兵弓箭吊射,白白伤亡,洪某无法交代。”
“祖氏家丁可以接应啊,老七带人在河边,咱们过去看看。”
韩石立刻插嘴,“洪大人当然不能去,末将与祖将军踩踩点,两颗人头十万两,第一次交易也不太可能成功,试探一下,改天也许可以呢。”
洪敷教扭头看一眼天色,咬牙道,“那快点,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众人马上行动,洪敷教带三百人到河西接应。
一百五十人涉水,祖大乐带一百人在河东接警戒。
派斥候去十里外沙岭转一圈,对方确实只有三十人,且没有带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