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干瞪眼。
李永芳看到东边竖的木板,有心毁掉,但上面有称呼,令人扛着,向抚顺而去。
半个时辰后。
遇到全军出动,南下的阿巴泰。
明军攻城太快,撤离太快,阿巴泰还以为能截住。
五千人白绕了三十里,正在调整转向追击。
李永芳催马到阿巴泰身边,“岳父大人,大汗到抚顺了?”
阿巴泰看一眼比自己年龄还大的女婿,不耐烦道,“老子不追击,你就死了,我们可以追不上,不能不追,刚碰到斥候,扈尔汉被俘了。”
人家这是心疼女儿,爱屋及乌。
李永芳连着奔马一天一夜,出气都没力了,赶紧交代了一遍逃亡之事。
阿巴泰没任何情绪,指着士兵扛的木板,“上面写什么?”
“给大汗的战书!”
阿巴泰顿时不感兴趣,“休息一会,你还是跟我到辽阳吧,这个哑巴亏能不能咽下去,你都不能去萨尔浒,以免父汗恼怒问罪。”
“是,恭送岳父大人!”
白天是一场纯粹的行军。
双方相距八十里,看不到,也猜不到,行军就对了。
路上休息三次,明军在下午未时回到辽阳。
顿时全城欢呼。
洪敷教看着爬犁上的食物,对卫时觉钦佩不已。
“校尉大人,黑云鹤刚回来半个时辰,捉住了扈尔汉,阵亡七个人,您真是兵事大才。”
卫时觉累了,不想听他拍马屁,疲惫回应道,
“扈尔汉是旗主,带五百人到辽阳,肯定是准备长时间对峙,被我一闷棍打死,奴酋明日要出兵了。”
洪敷教现在战斗意志十足,大声道,“欢迎奴酋来送死,校尉大人安心休息,兄弟们守城。”
卫时觉回到衙门后院,脱掉铠甲,倒头就睡。
现在没有固定套路了,见招拆招时间。
平面战争,就是他妈的五子棋。
辽东就是棋盘,变通一下,来吧。
斜三阵、四角阵、梅花阵、剑阵、八卦阵、燕阵…
总有一个能成。
嘟~
城内示警的号角大作。
卫时觉猛得从炕上翻身,穿羊皮急急出门,天色昏暗。
他睡迷糊了,仰头看天色,不敢相信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少爷,您睡了一个半时辰。”
卫时觉眨眨眼,这时间不对啊,奴酋来的太快,长翅膀了?
稍微思索后,瞬间大惊,对几名部曲大吼,
“分开传令,士兵不得到城头,全部远离城墙,躲到角楼,城内的人不准靠近城墙,马上,快点。”
这命令非常及时,废柴也是人精了。
等他跑步到东城门楼,士兵们刚撤下来。
女真的箭阵就开始了。
三千人在护城河边打马转圈,向城内吊射。
咻咻咻的箭矢连绵不绝,先远后近,比明军乱七八糟吊射恐怖多了。
阿巴泰显然清楚城墙台阶位置,连着转了三个城门。
台阶五十步内一地箭矢,他们才远离城墙。
角楼内几名将官心有余悸,对卫时觉连连拱手,“校尉诸葛再世!”
射孔观察大军的卫时觉头也不回道,“再世个屁,麻烦来了,咱们现在不能与规规矩矩的人打架,阿巴泰偏偏是最规矩的一个,他定是收到斥候信报,立刻率军离开抚顺。
传令,城墙五十步点篝火,角楼、城门楼各安排二百人,其余人一半一半分开,靠近城墙台阶休息。
现在明卡暗哨都不好使,规规矩矩防守吧,看到抛钩攀爬,不要吼,不要示警,直接砍断留下钩子,不要给虏兵二次进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