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洗漱过后,换了衣服出来,就在小屋听着沈之意和吴芳的对话。正犹豫要不要出去阻止沈之意犯错误,沈之意却先一步放开了吴芳。
看着涕泪交织,又咳又喘,狼狈不堪的吴芳,沈之意突然有点腻歪。
“我之前从来没有后悔与你相识相知。即便你背刺了我,我也不让自己怨恨你。我劝自己: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自保是人的本能,不能对人性期望太高。”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不耻。吴芳,我现在宁愿与你从不相识!我明天给你买车票送你回去。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孩子们我会照顾,他们不需要你!”
吴芳爬起来抱着沈之意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之意,之意,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被他胁迫的啊!我下辈子做牛做马补偿你。别让我离开孩子,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啊~”
看着无动于衷的沈之意,她又爬向沈瑜那屋,拼命拍着沈瑜的门:“安安,安安,你救救妈妈!安安...”
沈瑜无奈的打开门,将痛哭流涕的吴芳扶起来。吴芳看着和沈之意如出一辙的这张脸,一把抱住了她,哭得肝肠寸断:“安安啊!你是妈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你是吃着我的奶水长大的啊!你从小,从小,妈妈对你有多好你忘了吗?你也不要妈妈了吗...”
吴芳哭得泣不成声,外面围墙上已经有几个脑袋忍不住露了出来...
“一个个的干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张杨的大嗓门让试图爬上墙看热闹的邻居们不好意思的散了。
吴芳也赶紧转身拿着毛巾擦脸。张杨带着背着猪草的温信义一起进院。她倒是先笑着说:“都回来了。咱们现在就吃饭。”说完就去打锅盖,麻利的盛菜端饭,仿佛刚刚那个声泪俱下的人不是她一样。那贤惠劲儿和以前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判若两人。
张杨和温信义赶紧洗手帮忙。沈瑜看了一眼沈之意,见他还很平静的收拾那些包裹,就去帮他的忙。沈之意拍了拍沈瑜的手:“你累了好几天了,去炕上等着吃饭去。”
这一顿饭几个人吃的都心不在焉的。张杨吃完就跑了。
沈之意去了云璟屋里。温信义洗完碗也去了云璟屋里。这两天他都是在这里住的,他和沈楠的房间让给了吴芳。
吴芳想跟沈瑜一起睡,沈瑜说她不习惯,让她睡大屋,她又哭了:“你也怨怪妈妈?我也是不得已的啊!你知道的,当时我若不带着你们走,你们就被你爸爸连累得去劳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