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有意的。”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满不在乎的说。
不过除了几袋玉米面和少半罐盐,还有一点蘑菇干。其他什么都没有收到。衣服倒是每人有两套,半新不旧的。被褥一人一套。这也不能算资本家的做派啊!
面对一无所获的几个人,曲义又和大队长进屋看了一圈。家具虽有但都是半新不旧的。柜子都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都扔在炕上地上,一目了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厨房灶台上就一个倒着的盐罐子,那点盐被弄洒在灶台上,看起来也不剩多少了。
屋子里外都收了,什么都没有。
“谁叫于招弟啊?”曲义问。
人群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于招弟被后面一只手推了出来。
“谁t推老娘。”她骂骂咧咧的:我就是。就是我举报的她!她就是个婊子!破鞋!她整天做肉吃,香味全村都能闻到。她天天去牛棚陪那些老不死的睡觉。
下一刻她被沈瑜一脚揣进门口的雪推子里。
整个人都进去了!
村民再一次被震撼到了。上次一脚把王宝库踹飞了,这次都看不到人了。
“你怎么打人!”曲义呵斥。
“她一个劳改犯的家属,恶意举报陷害。还口出秽语污蔑人,她不该打吗?”沈瑜也不客气的回敬道。
几个红卫兵七手八脚的把人拽出来。
“你个小逼崽子,畜牲揍得!你”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沈瑜一巴掌又把人打进雪堆子里了。并且按着她的头往雪里深处按。
被赵进拉开后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我们是要用我们的知识帮助、建设我们的农村的。我们被抢劫时你们不在,被冤枉你们来了。现在她当着你们的面谩骂、侮辱我,你们也听不见吗?”
“举报就要被查?那我举报!我举报她是反革命!她让儿子打家劫舍,胡作非为,祸害乡里,就是人民的敌人!”沈瑜指着瘫在那里抖得像筛糠一样的于招弟说。
“我还要举报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为恶势力做保护伞。是不是可以去你们每一家查查有没有一点说不清的东西?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她不是?为什么她无凭无据的举报谁就查谁?查不到东西还可以恣意的污蔑、谩骂?谁给她的胆?谁是她的保护伞?”沈瑜越说声音越大,语气凌厉让曲义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