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人一听此话,吓得花容失色。
她偷偷瞄了一眼皇帝后,急忙坐下,声音略带怯意:“臣妾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单纯的想为太子妃分忧,怎地太子妃竟如此多想。
既然你舍不得,此事就此作罢,当我从未提起过。”
她忘了这位太子妃即使在国宴上,也是当仁不让,怼的外国使臣哑口无言,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皇贵妃见状,冷笑一声道:“太子妃也算身出名门,怎地说话如此没个轻重。
子嗣一事,本也是缘分所致。
吴贵人母家身份虽不及你,也是惠州节度使吴孟达的嫡女。
进宫以来恪守本分,身为陛下的贵人,也是你名副其实的长辈,今日一众文武百官及命妇都在场,你就这样剥了她的面子,失了礼数。”
此话一出,既指责太子妃目无尊长,又含沙射影的讥讽丞相教女无方。
“我只知道有人要处心积虑的抢走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儿。
至于教养和礼数,各位在我没进宫之前就知道我没有。
我又不在相府长大,从小野习惯了,不喜欢这种不顶吃也不顶穿,抓不住又摸不着的东西。
我的教养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服就干,打不过再来。”
噎的皇贵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的干瞪眼睛。
王茈玫可不惯着任何人,敢说她爹娘的不好,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说到此处,她又面对众臣,神情凄艾的道:“各位大臣都知道太子殿下身在边境,冰天雪地里跟乾国周旋。
女子虽然管不了军国大事。
但我知道我们只有一万多兵力,人家却有二三十万。以一挡十,胜算几何?
你们坐在家中品茶论酒之时,他却在那里九死一生。
……刀枪不长眼,万一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留在这世上的一点血脉。
即使这样,还有人心怀不轨,窥探他的孩子,想据为己有,欺负我孤儿寡母,”
明明就是太子妃得理不饶人,但众人听到她略带伤感的语气,都沉静下来,也觉得吴贵人的要求很过份。
在这时,一个小皇孙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仿佛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氛围,另一个因为双胎感应,也跟着哭闹起来。
皇后连忙安抚,等孩子止住哭声。
笑着打圆场道:“今日是喜庆之日,莫要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吴贵人好心难成好事。两个皇孙自然还是留在太子妃身边。”
哪知王茈玫这时又起身,稳步走向殿中,对着安阳帝缓缓跪下道:“父皇,今日皇孙满月宴,儿臣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向父皇讨个恩典,请父皇务必同意。”
“太子妃,你有何请求?可等宴会结束?为何要严肃如此。”
安阳帝也知这个儿媳妇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被她这一举动整不明白了,只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父皇,儿媳虽是女子,也知战场凶险,太子殿下作为我的夫君,我没有一天不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