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财大业大,二话不说就把我送去了米国,连我这颗胸膛里的心脏都是封老夫人授意在米国现买的。”
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封路路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你是不是后悔?后悔当你的江家小姐了?
再晚两天你也是封家呼风唤雨的大小姐,不用委曲求全地和个渣男联姻。”
封路路后面说什么,江浸月已然听不见,她的自我意识深陷在那句“封家把她送去米国做手术”。
可父亲江湛告诉她,就江家花了三百万给路路买的心脏并托人在南城做的手术。
两个截然不同的说辞,肯定是有人撒谎了。
深邃的黑眸落在一声不吭的小姑娘身上,封彧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不疾不徐地试探道:“霍太太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路路在克利夫兰的手术记录调给你看,或是省人民医院……”
话没说完,江浸月豁然起身,面色凝重道:“不必了,我自己会查。”
说完,与三人略是点头,拿上公文包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封彧线条分明的下颌线紧绷,擒着筷子的食指与拇指摩挲着凸起的花纹。
“哥,她是怎么了?”封路路不明所以。
封彧回了她一句令人寻味的话。
“我们也许错了,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比我们付出的更多。”
放下筷子,也是他放下一切顾虑的象征。
“你们俩继续吃,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不容封路路挽留,黑色大衣挂在左侧手臂,似浑身肌肉绷紧带着凛冽的冬日寒气离开。
在饭店走廊,封彧就拿起手机布置任务。
“去把江家的底翻一遍。”
“明白。”陈兴利落应下,又道,“总裁,莲城那几个小混混事已经调查清楚了,是……”
“不用说了。”
封彧英俊的脸面无表情,黑眸却是一片阴鸷,通过饭店大落地窗看见江浸月的香兰紫AMG缓缓驶离。
“筹码都已经在她手上了,她想怎么处理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