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酒精就会让他体内的肾上腺素飙升。
其实在商场酒会上流传封氏继承人傲慢不逊,谁的敬酒都不吃,真相是他一口都喝不了。
就在刚才,封彧在浴室的那会,江浸月在厨房里找到了未开封的二锅头。
怕封彧发现她只少少浸了一下,而且把那块做了手脚的鸭肉藏进盘底。
双掌摁在桌子边缘,勉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脸颊毛细血管壁很薄,因酒精沸腾的血液通过末梢血液循环,迅速染红整张脸。
“……那你想和谁……一起……”
男人的嗓音嘶哑阴鸷,像极了被囚困的野兽,但凡能获自由,就恨不得立马把她摁在利爪下撕碎。
等不到她回答,他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下。
江浸月见状,立马绕过桌子边缘用双手接住他的身体。
90kg的重量,倒在她身上死沉死沉的,她一路把他拖回卧室,撞翻了不少东西。
“七七……别走……”
垂在她肩头的脑袋已经无力抬起,只听男人低哑含糊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
“……我会赚很多钱……我现在有很多钱……”
他的声音太低,江浸月累的满头大汗也无心听他说什么。
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旁,精神气一松,下一秒,封彧高大的身躯压着她倒向了床。
他们那时没钱买席梦思,睡的还是硬板床,撞到床板的时候,疼的江浸月发出一声闷哼。
胸口空气尽数被挤压出来。
而守在门外的陈兴听见屋内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心下一急。
坏了坏了,真出事了。
老夫人那边才因为总裁与霍太太一起上新闻的事,把总裁紧急召回老宅,还提前安排了联姻相亲。
那头韩小姐才见了一次面,这边要让人知道总裁与霍太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这个无辜路人就要倒大霉了。
所以顾不得礼义廉耻,只想忠孝信悌,陈兴闭着眼冲了进去。
室内满地狼藉。
那么激烈?
视线顺着桌椅瓷器碎片倒伏的方向看去,一间卧室的门半开。
里面黑漆漆的。
怕看见不堪入目的景象,他先大叫一声:“总裁,霍太太在你屋里吗?”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回答他的是一道幽幽的女声:“……帮我……”
你丫的!总裁不做人!
陈兴撸起袖子冲进去,就见床上交叠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