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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赛前放松:调整好心态,以平常心参加(2 / 2)

他忽然悟到:炒菜最讲究“锅气”,而“锅气”说白了,就是温度、时间与水分子的共振;游泳亦然,当身体与水达成共振,人就失重,就自由。

浮出水面时,陈清雅递给他一条浴巾,眼神亮得像刚擦过的铜锅:“感觉如何?”

“像……焯了水。”他笑,“去掉血沫,肉身轻了一斤。”

夜里,二七塔的钟声敲了九下。

上岛咖啡在塔西南角,落地窗正对德化老街。霓虹灯把夜色切成一格一格的糖纸。

他们要了一壶耶加雪菲,配芝士蛋糕与抹茶马卡龙。李明远用银勺慢慢搅动咖啡,漩涡中心浮起一圈金褐油脂,像刚熬好的葱油。

“清雅,我有点怕。”他低声说,“怕辜负师父,也辜负自己。”

陈清雅把马卡龙掰成两半,递给他:“知道我为什么拉你来逛街、打球、看展吗?”

“让我分散注意力?”

“不,是让你回到‘人’本身。”

她指了指窗外,“你看,塔、街、灯、卖糖葫芦的大叔、骑滑板的小孩……他们都不关心比赛。可正因为有他们,比赛才有意义。做菜最终指向的不是分数,是给这些具体的人一口好吃、一口安慰。”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浮沫:“所以,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只盯着失败,忘了为什么出发。”

李明远抬眼,二七塔尖的航空障碍灯一红一白,交替闪烁,像给夜空加了心跳。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在土灶前教他下第一锅捞面条——“火别太猛,水要宽,面要抖散,心要松。”

原来老爷子早就把秘诀告诉他,只是这些年,他被“赢”字蒙住了眼。

咖啡苦尽回甘,他长舒一口气,仿佛把三十天的疲惫都呼出去。

“清雅,谢谢你。”

“谢啥,”她歪头,“等你比完,请我吃一碗你最拿手的红烧黄河大鲤鱼就行。”

回酒店的小巷里,月色像撒了一把干淀粉,白白地铺在地上。

陈清雅突然停下:“明远,闭眼。”

“干嘛?”

“给你变个魔术。”

他闭眼。三秒后,再睁眼,她手里多了一小团白面——不知哪家面馆门口放的生胚,被她“偷”了一把。

“看好了。”她十指翻飞,几下捏出一只小天鹅,脖子弯弯,翅膀微张。

“送你的,”她把天鹅放进他掌心,“让它替你飞一会儿,你只管安心比赛。”

李明远捧着那只迷你面天鹅,哭笑不得。“放心,我会让它安全降落。”

他把天鹅用纸巾包好,揣进胸前的口袋——那里离心脏最近。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不再四处跑。

清晨去附近早市,看刚摘的荆芥、带露的苋菜,跟大爷大妈学挑蔬菜;

上午在酒店套房,李明远只练三样:刀工、翻锅、嗅味。每练四十五分钟,必停下来喝一口白开水,站在阳台望远处的熊儿河。

下午陈清雅拉他做“冥想”——俩人盘腿对坐,她念数字,他数呼吸,像给大脑“过凉水”。

晚上十点准时熄灯。

窗外偶尔传来夜宵摊的吆喝,他不再焦虑,只在黑暗里轻轻摸一摸那只风干的“面天鹅”,像按下一个确认键:“我还在,我很好,我会更好。”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回的是:——羽毛球划出的抛物线;——书法里那条“飞白”的长竖;——摄影作品里即将断裂却未断的面条;——游泳馆里与水共振的失重;——咖啡漩涡中浮起的油脂;——二七塔尖的心跳灯;——掌心那只小小的面天鹅。

他笑了:赢不赢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平常心”炒进了菜里,也把“人”的味道,留在了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