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靠在屏风上,小小的身影微微颤抖,她的眼眸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事到如今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一味地希望秦南天能够废黜太子,还不如自己另起炉灶!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缓缓攥紧粉拳,忍不住喃喃道:“看来指望皇爷爷醒悟废黜太子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出路就是让爹爹另起炉灶,推翻这腐朽的皇权,自己登上皇位!”
“只有这样我们一家才能真正安全,才能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太子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可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看来大周的骨子已经坏了!”
种种迹象都是一个讯号,大周的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
如今身为户部尚书的周鸿远和秦炎密谋的一切,难道是为大周好吗?
御书房的氛围极其凝重,过了半晌秦南天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秦炎说道:“罢了,念在你是朕的嫡长子,这次就饶了你,但你必须闭门思过一个月改过自新,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秦炎大喜过望,自己简直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万幸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总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他连忙磕头谢恩道:“儿臣谢父皇恩典!儿臣定当好好思过!”
秦南天摆了摆手让太监把他扶下去,自己则疲惫地回到御书房坐在龙椅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神色复杂。
秦柔悄悄从屏风后走出来,趁着没人注意,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她要尽快找到爹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是时候为自己的未来,为宁王府的未来,好好谋划一番了。
几天后,原本天空就不放晴,京城好似被灰蒙蒙的云彩给蒙上了。
虽然在废弃庄园之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很迅速很秘密,可消息还是如同插上翅膀飞出去了。
粮仓案的余波尚未平息,京城街头巷尾已被各种流言蜚语填满。
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唾沫横飞着。
“嘿,您猜怎么着?原来粮仓出现的意外是早有预谋,太子身为大周的储君却已经有了想要谋逆质疑……”
说书先生将太子私藏粮草的故事添油加醋演绎着,台下听众听得义愤填膺。
“嘿,这太子可真的不是个东西,皇上等到了年纪自动会退位的,到时候皇位乃至整个大周不都是他的了吗?他着什么急呢?”
“小声点小声点,听个乐呵就行了,还要你评头论足不成?小心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