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想起草原的辽阔,点头:“好啊。正好看看那边的土壤,能不能种些耐寒的作物。”
赵衡无奈地笑:“到了哪儿都想着种地。”话里虽带嗔怪,眼里却满是纵容。
回去的路上,赵稷累得趴在赵衡肩头睡着了。林晚跟在一旁,踩着他的影子慢慢走。月光洒在田埂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成熟的麦香。
“还记得刚认识时,你总躲着我。”赵衡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孩子,“在林家庄的田埂上,见了我就往玉米地里钻。”
林晚想起那时的窘迫,耳根发烫:“谁让你那时总摆着太子的架子。”
“我哪有。”赵衡委屈,“我那时是怕唐突了你。”他转头看她,月光下她的侧脸柔和,“幸好没让你一直躲下去。”
林晚心里一暖,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两人并肩走着,没再多说什么,却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田埂上的脚步声轻缓,伴着赵稷均匀的呼吸,像一首温柔的歌谣。
回到东宫时,赵稷已经睡熟。林晚替他盖好被子,转身见赵衡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她白日里晾晒的草药,在灯下翻看医书。
“还不睡?”她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
“看看这艾草能不能混在饲料里,听说能预防牲畜疫病。”赵衡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等忙完这阵,咱们去玉泉山住几日,就我们俩。”
林晚心里一动,点头:“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摊开的农书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批注。这就是他们的日子,没有太多风花雪月,却在田埂的泥土里,在灶间的烟火中,在彼此眼底的牵挂里,酿出了最醇厚的甜。
就像试验田的庄稼,无需刻意施肥,只需日日相伴,便会在时光里,结出最饱满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