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军营的伙房就飘出了米粥的香气。林砚抱着刚换的新暖炉，蹲在伙房外的石阶上，看着张大叔忙前忙后 —— 自从上次听士兵们讲了各自的故事，她总爱往伙房跑，一来是想帮点小忙，二来是贪恋这份烟火气里的暖意。
“小战神，快进来，粥刚熬好，给你盛了碗最稠的。” 张大叔掀开锅盖，白雾裹着米香扑面而来，他用粗瓷碗盛了满满一碗粥，还特意加了半勺红糖，“昨天你说爱吃甜的，俺特意让库房匀了点红糖来。”
林砚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里暖暖的：“谢谢张大叔，您也别太累了。” 她捧着碗小口喝粥，眼角余光瞥见几个士兵背着捆好的柴火从外面回来，为首的李二柱看到她，立刻笑着挥手：“小战神，俺们今天砍的柴火够烧三天啦！”
自从上次林砚教他们 “快速制敌术”，又用系统积分兑换了几副护腕送给他们，士兵们就总想着给她带点 “小礼物”—— 有时是山里摘的野果，有时是手工刻的小木刀，虽然都不值钱，却满是心意。
正喝着粥，赵副将匆匆从外面走来，看到林砚，脚步顿了顿：“小战神，侯爷让你去前帐一趟，说有要事商量。” 他的语气比平时温和了不少，还顺手帮林砚拂掉了肩上的碎雪，“外面冷，把披风裹紧点。”
林砚点点头，把剩下的粥喝完，跟张大叔道别后，跟着赵副将往前帐走。路过训练场时，看到几个新兵正在练习扎马步，其中一个瘦小的新兵腿抖得厉害，眼看就要摔倒，旁边的老兵连忙扶住他，耐心地指导：“腰挺直，重心往下压，别慌，俺刚开始练的时候，比你还不如呢。”
“赵叔叔，他们好像很和睦呀。” 林砚忍不住说，“之前我还以为军营里都是冷冰冰的呢。”
赵副将笑了笑：“军营里是有规矩，但更多的是兄弟情。大家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为了守着这边境，不让家人受欺负，时间长了，就跟亲人一样了。” 他顿了顿，又说，“上次你帮新兵们出头，制止老兵欺负人，大家都记在心里呢，现在没人敢随便欺负新兵了。”
林砚心里一暖，原来自己不经意的举动，竟然帮了这么多人。
前帐里，林靖远正对着一张羊皮地图皱眉，看到林砚进来，立刻招手：“阿砚快来，你用系统看看，黑石部落最近有什么动静？”
林砚点点头，激活 “信息分析” 功能，片刻后，系统界面上弹出黑石部落的动向：“部落首领最近频繁与周边小部落接触，疑似在拉拢盟友；部落粮仓的粮食减少了三分之一，可能在囤积军粮；另外，部落里来了个陌生男子，每天都在首领的帐篷里待很久，身份不明。”
“陌生男子？” 林靖远眼神一凛，“能分析出他的身份吗？”
“暂时不能，” 林砚摇摇头，“系统说他身上有屏蔽气息的香囊，查不到具体信息。不过他每次进出帐篷，都会往西北方向看，好像在等什么人。”
赵副将立刻拱手：“侯爷，末将愿带一队士兵，去黑石部落附近探查，一定要查清楚那个陌生男子的身份！”
“不行，” 林靖远摆摆手，“黑石部落现在警惕性很高，贸然派人去容易暴露。阿砚，你再看看，他们囤积军粮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要发动进攻？”
林砚再次激活系统，这次界面上弹出一行提示：“黑石部落囤积军粮是为了招待周边小部落的首领，预计三日后在部落举行宴会，商讨联合事宜；陌生男子可能是北狄派来的使者，负责促成联盟。”
“三日后举行宴会？” 林靖远眼睛一亮，“这倒是个机会。阿砚，你有把握混进宴会，查清楚他们的计划吗？”
林砚犹豫了一下：“我可以试试，但是需要有人配合。而且部落里守卫森严，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