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正厅的烛火跳动着，将林砚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攥着林靖远的衣角，指尖轻轻蹭过锦袍上绣着的暗纹 —— 那是镇北侯府的图腾，一只展翅的雄鹰，象征着守护边境的决心。可此刻，这只 “小雄鹰” 却耷拉着肩膀，眼眶泛红，活像只被遗弃的小兽。
“爹爹，” 林砚仰头望着林靖远，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我知道边境苦，可我不怕。你看，我现在能自己梳头发，还能背《千字文》，上次在茶寮，我还帮着抓住了坏人呢！” 她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想把自己的 “战绩” 说得更清楚些，小脸上满是 “我能行” 的倔强。
林靖远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着，又软又痒。他蹲下身，握住林砚的小手，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她练习写字、偷偷琢磨拳脚留下的痕迹。这孩子，从来都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可正是这份懂事，让他更心疼。
“阿砚，边境不是闹着玩的。” 林靖远的声音放得更柔，“那里的风比京城的刀子还利，冬天能冻裂骨头，夏天又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而且敌兵随时可能来偷袭，刀剑无眼，爹爹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不怕冷，也不怕热！” 林砚急忙反驳，小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指，“我还兑换了体质强化的药丸，吃了以后身体可好了，上次在黑风岭，我跑了好久都不觉得累！而且爹爹你这么厉害，肯定能保护好我，还有张侍卫他们，也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侍卫，眼神里满是期待。张侍卫干咳一声，拱手道：“侯爷，姑娘说得是。属下定会寸步不离保护姑娘，绝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而且姑娘心思缜密，在路上就帮我们识破了走私犯的阴谋，到了边境，说不定还能帮上大忙。”
老夫人也在一旁帮腔：“靖远，阿砚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她既然想去，就说明心里有底。你总说她还小，可她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咱们侯府的孩子，哪能一直待在温室里？去边境历练历练，也能让她知道你守边的辛苦，明白家国的重要性。”
林靖远沉默了。他知道母亲和张侍卫说得都对，可他一想到边境的危险，就忍不住担心。他常年在边境作战，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他怕自己护不住女儿，怕她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林砚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急了。她突然想起以前在现代看的电视剧里，小孩子撒娇总能让大人心软。于是她松开林靖远的手，绕到他身后，轻轻捶着他的肩膀，声音软糯：“爹爹，我真的很想去嘛。我想看看你守的边境是什么样子，想看看士兵们训练，想跟你一起骑马，一起看日出。而且我还能帮你记线索，帮你分析那些部落的动向，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
她一边捶着，一边轻轻晃着他的胳膊，小脑袋靠在他的背上，像只黏人的小猫。林靖远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热，还有女儿轻轻的呼吸声，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塌。
“爹爹，你就答应我吧。” 林砚继续撒娇，“我保证，到了边境，我一定乖乖听话，不擅自离开军营，不靠近战场，每天按时吃饭睡觉，还会帮你整理军需的账本。要是我做不到，你就把我送回侯府，好不好？”
林靖远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真是个小机灵鬼。好吧，爹爹答应你，带你去边境。但是你必须记住自己说的话，要是敢不听话，爹爹可不会手下留情。”
“太好了！爹爹你真好！” 林砚瞬间欢呼起来，扑进林靖远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我一定会听话的，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老夫人看着父女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了，既然决定了，就赶紧准备吧。靖远，你去安排一下去边境的车马和随从，顺便跟朝廷对接一下军需的事。阿砚，你跟青禾去收拾行李，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尤其是你的医术书籍和那些药丸，到了边境说不定能用上。”
“知道了，祖母！” 林砚点点头，拉着青禾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里，青禾看着林砚兴奋的模样，忍不住叮嘱道：“姑娘，到了边境可不能像在侯府里这么任性了。那里都是士兵，规矩多，而且危险，你一定要听侯爷的话，不能擅自乱跑。”
“我知道啦，青禾。” 林砚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列要带的东西，“我要把我的医术书籍带上，还有系统兑换的强身健体药丸，还有记录线索的锦盒，对了，还有萧澈送我的匕首，那个可以防身。”
她一边说，一边让青禾把东西找出来，一一放进箱子里。青禾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 虽然姑娘年纪小，但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次去边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晚上，林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兴奋地跟系统聊天：“系统，我要去边境了！你说边境有什么好玩的？会不会有很多瓜可以吃呀？”
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宿主放心，边境的瓜可比侯府和京城的瓜精彩多了。什么部落首领跟敌国公主私通，什么军需官克扣军粮，什么士兵们的英雄事迹，应有尽有。到时候宿主只要好好收集线索，积分肯定能涨疯了，说不定还能解锁更多的技能和物资呢！”
“真的吗？太好了！” 林砚更兴奋了，“我一定要收集更多的线索，帮爹爹守住边境，还要兑换更多的技能，让自己变得更厉害！”
系统笑了笑：“宿主有这个决心就好。不过宿主也要注意安全，边境可比京城危险多了，遇到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跑，不要逞强。”
“知道啦，系统。” 林砚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边境的样子 —— 辽阔的草原，奔腾的骏马，威风凛凛的士兵，还有…… 各种各样的瓜料。她越想越期待，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