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的菊花宴正开到热闹处,戏台上唱着《牡丹亭》的 “游园惊梦”,台下宾客们的喝彩声此起彼伏。林砚捧着盏酸梅汤,蹲在沁芳亭的栏杆上,眼睛却像雷达似的扫过人群 —— 系统面板上,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身影正被红色方框圈住,旁边标着「高价值瓜料目标:沈彦(吏部侍郎三子,标签:纨绔、欠债、与柳家小姐有私情)」。
这沈彦是今早最后一批到的客人,下车时踩着丫鬟的手还骂骂咧咧,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他手里端着杯酒,眼神却不住往西边的抄手游廊瞟,手指把酒杯捏得发白。系统提示:「人物状态:焦虑,异常行为频率:每刻钟张望 12 次,偏离正常社交模式」。
“小姐你看,那沈公子好像在找什么人。” 青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里还嚼着块桂花糕,“刚才王姨娘想给他介绍李尚书家的小姐,他都躲开了,说要去方便,结果往假山那边去了。”
林砚跳下栏杆,裙摆扫过廊下的兰草:“我们去看看。” 系统面板立刻弹出新任务:「追踪沈彦异常行为,收集关联线索,基础积分 500」。她心里清楚,这沈彦昨日还在赌坊被人追债,今日却穿着一身价值百两的锦袍,这本身就透着古怪。
绕到假山后,果然听见低低的说话声。沈彦背对着他们,正跟一个穿青绿色比甲的丫鬟说话,那丫鬟是柳家小姐的贴身侍女春桃。“…… 东西带来了吗?” 沈彦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耐烦。
春桃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递过去:“我家小姐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知道知道。” 沈彦接过布包揣进怀里,又塞给春桃一支金步摇,“这个你收着,下次再帮我问问你家小姐,还有没有……”
话没说完,他突然警惕地回头,林砚赶紧拉着青禾蹲下,躲在一簇 “紫龙须” 菊花后面。系统警报:「被发现风险 70%!建议撤离或伪装」。林砚却按住青禾的手 —— 她看见沈彦塞给春桃的那支步摇,流苏上挂着颗小小的珍珠,正是前几日柳家小姐丢失的那支 “珍珠络”。
沈彦走后,春桃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突然往地上啐了口:“什么东西,也配肖想我家小姐。” 系统立刻标注:「情绪分析:鄙夷 + 担忧,推测:沈彦与柳小姐关系并非两情相悦」。
等春桃走远,林砚才从花丛后钻出来,指尖还沾着点菊花瓣的露水。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玉佩碎片 —— 昨日捡到的那块,上面的 “柳” 字正好能和柳家小姐丢失的玉佩对上。现在加上这支步摇,事情就更清楚了。
“系统,沈彦怀里的布包是什么?” 她在心里默念。
「物品分析:尺寸匹配银锭(约 20 两),温度显示为常温,推测:刚交接的财物」系统回复,「关联线索:沈彦昨日在赌坊欠下 30 两赌债,今日债务清零」。
林砚恍然大悟。柳家小姐分明是在拿钱给沈彦还债,可春桃的态度又透着不情愿,这其中定有隐情。她正思索着,就见沈彦又绕回了假山附近,这次他没找丫鬟,而是对着一块松动的石头捣鼓了半天,像是在藏什么东西。
「高能预警!目标人物正在藏匿物品!」系统提示音急促起来,「物品特征:长条形,硬质,表面光滑(疑似金属 \/ 玉石)」。
林砚赶紧拉着青禾躲到更远的太湖石后。只见沈彦从袖中摸出个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塞进石头缝里,还用几块青苔盖住。做完这一切,他又警惕地环顾四周,才快步离开,方向竟是王姨娘所在的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