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要你偿命!”话音未落,长剑已带着破风之声刺出。
“住手!”楚寒月身形一闪,长鞭窜出,鞭梢精准缠上剑身,猛地向后一扯。
胡松庭剑势顿滞,反手拧转长剑欲挣脱,楚寒月手腕轻抖,长鞭瞬间缠上剑身数圈。
两人一拉一扯间,火星顺着剑鞭交缠处溅落,彼此都被对方力道震得后退半步。
另一边,胡惊澜捂着胸前伤口,强撑着举刀迎向汪桐。
可受伤的身躯早已使不出全力,汪桐冷笑一声,先是格挡开胡惊澜的刀刃。
随即反手一枪刺向其心口。胡惊澜闷哼一声,踉跄两步后重重倒地,彻底没了气息。
汪桐上前踢了两脚,确认他已死去,啐道:“就你这德行,也想泡我的师姐?也配?”
楚寒月听这话,脸颊微微一红。
“惊澜!”胡松庭瞥见孙子惨死,双目赤红如血,爆发出惊人的力道。
他猛地发力震开楚寒月的长鞭,长剑再次刺向汪桐,这一剑又快又狠。
楚寒月虽奋力挥鞭阻拦,却只擦到剑身边缘,根本挡不住暴怒的胡松庭。
眼看剑尖即将刺穿汪桐胸膛,一道身影骤然掠过,云珊手持长剑精准挑开长剑。
随即反手一掌拍在胡松庭胸口,胡松庭被打退。
胡松庭强撑着站起,嘶吼道:“我孙儿惨死,你还敢拦我?
今日便先斩了你这多管闲事的!”说罢竟燃烧精血,周身气势暴涨。
云珊握剑横挡,“铮”的一声脆响,两剑相撞的力道震得她手腕发麻。
胡松庭虽年事已高,可盛怒之下剑速快得惊人,长剑如狂风般裹住云珊,剑刃擦着她衣袖划过,在石壁上劈出深深裂痕。
云珊不敢大意,凝神应对,剑尖精准格挡每一次猛攻,偶尔还剑反击。
两人剑光交错,一时间竟打得难分难解,周遭劲风卷起碎石,噼啪作响。
就在胡松庭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间隙,一名男子从暗处窜出,手中捏着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破灵符。
指尖灵力催动,符咒瞬间化作一道金光,直贴胡松庭后心。
胡松庭只觉后背一阵剧痛,灵力骤然溃散,手中长剑“哐当”落地。
他踉跄着转身,目光死死盯着汪桐,枯瘦的手指指向对方,喉咙里溢出鲜血。
却仍咬牙痛骂:“汪桐!你这阴险小人……背信弃义……畜牲……我死也不放过你”
骂声未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躯软软倒下,再无气息。
云珊收剑而立,看向汪桐:“做得好。万法宗西侧已破,随我冲击!”
汪桐与楚寒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释然,随即提气跟上——潜伏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汪桐一见云珊,积压了许久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衣角,眼眶泛红,带着哭腔道:“师傅!您可算来了!
徒弟等得好苦啊!再不来,我在这万法宗真要撑不下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抹着眼睛,眼泪鼻涕蹭得云珊衣袖湿了一片,“这段日子我天天赔笑脸、送灵石,就为了混个脸熟。
师姐还总被那胡惊澜缠扰,我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可又不能露馅,真是苦不堪言啊!”
云珊被他哭得有些无奈,轻轻推开他的手,皱眉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受的委屈我都清楚,回头我会跟宗门禀明情况,少不了你的功劳,放心吧。”
一听这话,汪桐立刻收了眼泪,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刚才那副悲戚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嘿嘿,多谢师傅!对了师傅,刚才那位出手相助的前辈是?”
云珊侧身指了指不远处那位捏符的男子:“那是我师兄,你该叫宗政师叔。”
汪桐心里嘀咕:“宗政?还不如叫宗桑顺口……”嘴上却麻利地飞过去。
拱手行礼:“宗师叔好!刚才多亏您出手,不然我们怕是要多费些功夫。”
宗政打量他两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就是汪桐?你师傅常说你机灵,这次万法宗的任务,你做得确实不错。
能在这么短时间摸清阵法漏洞,还能不动声色埋下暗手,是块好料子。”
汪桐连忙摆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虚:“师叔过奖了,都是师傅指导有方。
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低调低调。”
宗政被他这副模样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装了。既然西边已破。
咱们抓紧时间往里冲,争取尽快拿下万法宗核心地带。”
“好嘞!”汪桐应着。
云珊带着众妖兽涌入万法宗山门,只见宗门各处已是一片混战,剑光与兽吼交织。
符箓炸裂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一时竟分不清该先驰援哪处。
汪桐见状,抬手一挥,那些被他动过手脚的阵法瞬间亮起刺目的灵光。“
大家快看!”他扬声喊道,“凡是有灵光闪烁的阵法,都是我预先做了手脚的薄弱点!咱们里应外合,定能轻松攻破!”
云珊闻声望去,见那些灵光恰好标记出几处关键阵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当即抬手点了几名修士:“你们各带五千妖兽,分头支援那些灵光处,务必速战速决!”
庞大的妖兽群立刻如潮水般四散开来,朝着标记处涌去,原本胶着的战局顿时被撕开数个缺口。
趁着混乱,汪桐悄悄退到一旁,取出传讯玉简,分别给张安行和汤禾发了消息。
张安行曾在兽潮来临时提醒过他撤退,汤禾更是倾囊相授阵法知识,这两人待他不薄,他实在不忍见他们死于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