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天上的月亮，语气带着几分怅然，“赵奎可是我的好师弟，陪我度过了多少个日夜……”
林默无奈摊手：“哥们，我身上一块灵石都没有。”
“没有灵石？”司空炎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林默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语气实在：“我不骗你，哥们，我是真没有灵石。”
他顿了顿，抬手指向不远处：“要是你想为你师弟报仇，那也行，咱就去前面空地上好好打一架。总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也不是个事儿。”
而此时，司空炎的心里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
为什么咒诀没生效？
他来找林默要赔偿是假，试探才是真。刚才开口时，他就悄悄用了能蛊惑心神的咒术，递出去的纸页上也加了秘术，一般人看一眼就会陷入幻境。
按他的预想，林默本该受咒术控制，亲手挖掉自己的眼睛，再活生生掰下脑袋，四肢扭曲才对。
可现在，林默不仅没失控，还能跟他正常对话。
司空炎瞬间明白了。
林默能杀死师弟赵奎，绝不是运气好那么简单！刚才这一番试探，已经让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念头刚落，他就悄悄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这时候，林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可不觉得对方大半夜真来跟自己扯废话的。
下一秒，林默嘴唇快速动了动，默念起“言咒惑心”的口诀。
嗡的一声，一圈圈灵气波动扩散开来，刚好笼罩住准备后退的司空炎。
“哥们，看你是要走的样子，要不等会？”林默的声音传过去。
司空炎刚想后退，还没来得及结印，就骤然被一股迷离感裹住，动作瞬间顿住，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林默的话还在继续，他一步步走向司空炎，开口追问：“哥们，说说你来这的真实目的吧。”
此时的司空炎，像被裹在梦境里一般，眼神渐渐迷离。
但他显然早有防范，腰间的铃铛突然“叮”地响了一声，他瞬间恢复清明，又猛地咬破舌尖，借着痛感强行稳住心神。
下一秒，他双手飞速结出一个未完成的印诀，身上“轰”地燃起火焰。待火焰散去，原地竟只剩下一个稻草人，人早已不见踪影。
“卧槽，这就让他给跑了？”林默有点不爽地咂了咂嘴，“这些修士还真麻烦。”
不过很快，他咧嘴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但你跑得掉吗？小辣鸡。”
说话的同时，他双眼亮起红光，人还站在原地没动，视野却飞速向林子里扩散，这神通不仅能看透千里，还能通过意识捕捉空气中的微妙波动，在“虚界”中锁定目标。
没一会儿，他就在几座山头外找到了司空炎的身影。对方正猛然跌坐在地，慌慌张张地给自己喂着丹药。
“该死！那家伙到底是谁？什么境界？差点就中招了！”司空炎心有余悸地骂道，一把扯下腰间的铃铛扔在地上。
这铃铛刚帮他破除幻术，就彻底失效了，这件从黑市淘来的护身法器，竟直接毁了。
他正心惊，突然感知到什么，猛地回头。只见空中闪过一个黑点，紧接着又是一个，下一秒，他眼睛骤然瞪大，黑点中冲出一道人影，正是林默！
林默借着空间洞五十米一跳跃的能力，眨眼间就来到了他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