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以前在奴隶市场,每天过得像在黑夜里摸爬,可那一眼,就像有束光,突然照到我身上了。
而听到这里,林默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了一个画面:一个小女孩正在宠物市场挑选小动物,手里拿着手电筒,对着小狗笼子打亮灯光,仔细地打量着。
谢瑞雪喝了口酒, “我甚至偷偷盼着,要是能跟着她,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再挨冻、再被人欺负了?”
“后来她真的让秦公公把我们带回去,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会对着一个奴隶娃子,露出那么干净的笑,会伸手拉我一把。”
林默脑海中的脑补还在继续。此时出现了那小女孩,正拉着一只小白狗,开心地在那里跳着舞,傻笑的画面。
说到这儿,谢瑞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还能摸到当年小公主那只软乎乎的、带着暖意的小手:“那一眼,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可对我来说,就是把我从泥沼里拉出来的第一眼,也是我这辈子,认定要护着她的第一眼。”
听到这里,林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哥们,其实人不坏,就是有点偏执,缺爱。不过也懂得感恩!”
想到这里,他对着谢瑞雪开口道:“哥们,你也不容易,改天我给你安排个马杀鸡怎么样?整整5个两百斤的圆润大胖妞,保证给你弄得舒舒服服。”
对此,谢瑞雪只以为林默是安慰自己,便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你同意了?行。”林默说着,心里已经决定把这事儿记下来,到时候必须安排。
苏沉则抬手,将自己腰间的酒囊丢给谢瑞雪,低声道:“别光喝闷酒,暖暖身子。
谢瑞雪顺手接过苏沉递来的酒囊,指尖触到囊身的凉意,却没多在意,仰头便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烈酒入喉,烧得喉咙发紧,他却像是舒坦了些,长长吐了口气。
随后他往后一倒,手肘撑着屋顶瓦片,后背就那么随意地靠在斜斜的檐角上,一手还拎着酒囊,另一只手搭在额前,抬眼望向头顶的夜空。
那轮明月悬在墨色天幕里,清辉洒在他米白色的袍角上,连带着他脸上那抹化不开的沉郁,都淡了几分。
林默见他这副模样,也干脆找了块平整的瓦片坐下,晃着腿哼道:“好好的屋顶,别给人压塌了。”
谢瑞雪没接话,只望着月亮出神,酒囊在手里轻轻晃着,酒液撞击囊壁的声音,在这静夜里格外清晰。苏沉则依旧站着,身影映在月光下,像根沉默的竹。
“后来我们一家就进了公主府,爹娘感念这份恩情,主动要给公主效忠。
直到我七八岁,爹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明药学宫!说是能让我以后有本事护着公主,便求着秦公公,把我送进了学宫!”
他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酒液呛得他咳嗽了两声,眼底却没了泪意,只剩一片麻木。
林默听得没再吭声,此时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个小说的融合世界里。或许他们每个人都有原本自己的轨迹,结果因为自己的到来被打乱了。
苏沉则站在一旁,月光落在他脸上,看不清神情,只偶尔抬眼看向谢瑞雪,眼神复杂。
他说着,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沉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