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恐怖射速锁定高空目标,两层火力网无缝衔接,将整个辽县上空保护得密不透风。
日军的炮弹像撞上了无形的墙壁,纷纷在城外数百米处被引爆。
爆炸产生的火光连成一片,在县城外围形成一道环形的火墙,硝烟与雪雾交织在一起,宛如仙境中的炼狱。
辽县城内,正在北门防守的特务团一营战士们看得目瞪口呆。
班长赵大勇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 几分钟前还压得他们抬不起头的炮火,此刻竟然连城墙都碰不到了。
“我的娘哎……” 一个年轻的新兵喃喃自语,“这是天兵天将下凡了?”
赵大勇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却难掩脸上的激动:“是独立旅!是咱们的援军!给我打起精神来,等会儿跟着冲出去,把小鬼子揍回老家!”
城墙上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战士们挥舞着步枪,士气比战前还要高涨。
城外的曾夏勇听到城内的欢呼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对着电台下令:“陆航一大队,空一团歼击一大队,立刻起飞!目标日军炮兵阵地,坐标已发送,给我把他们的炮管全都炸断!”
“收到!” 空中编队指挥官的声音传来。
当轰鸣声划破长空,彭老总手持望远镜的手掌骤然收紧,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银灰色轮廓。
战壕里的战士们惊得几乎同时抬头,年轻的面孔上,或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狂喜,或凝结着警惕的戒备。
左副参谋长迅速将地图压在石块下,钢笔在行军图上重重划出标记,沙哑的嗓音穿透喧嚣:同志们注意,确认是独立旅的雄鹰!
城墙垛口后的机枪手们暂时松开扳机,枪管腾起的硝烟里,有人扯开嗓子唱起《八路军进行曲》,苍凉的歌声与螺旋桨的嗡鸣交织,在焦土之上激荡出胜利的回响。
十二架武直 - 10 武装直升机和十架歼 - 10c 战斗机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武直 - 10 机翼下的火箭巢喷出火舌,歼 - 10c 投下的精确制导炸弹则像长了眼睛般,准确命中日军的炮兵阵地。
爆炸声此起彼伏,九二式步兵炮和四一式山炮在火光中接连翻倒,炮组成员四处逃窜,却被直升机的机载机枪一个个点名。
“炮兵连,给我覆盖日军冲锋集群!” 曾夏勇的命令接踵而至。
一营的炮兵阵地早已在公路旁架设完毕。
20 门 120 毫米车载迫击炮率先开火,炮弹带着尖啸落在日军的散兵线中,炸开一朵朵白色的烟雾;
紧接着,20 门 pLZ-10 榴弹炮和 5 门 pLZ-05 自行榴弹炮发出怒吼,155 毫米炮弹在日军人群中掀起血雨腥风;
最后,5 门 phL-181 车载榴弹炮和 5 门 pcL-191 火箭炮齐射,密集的火箭弹像冰雹般覆盖了整个日军阵地,将冲锋的队列炸得支离破碎。
秋山义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像割麦子般倒下,却无能为力。
他的炮兵阵地已经被摧毁,步兵冲锋被炮火压制,连引以为傲的炮击都被对方轻松拦截。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
—— 这根本不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独立旅…… 一定是独立旅!”
秋山义兑突然想起情报部门关于黑云山那支神秘部队的报告,那些关于 “钢铁巨兽” 和 “防空天网” 的描述,此刻全都变成了现实。
他转身抓住王克敏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王师长!你的人立刻上去顶住!给我争取撤退时间!”
王克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旅团长阁下,我的人…… 我的人顶不住啊!” 他看着那些在炮火中翻滚的日军士兵,哪里还敢让自己的伪军上去送死。
“八嘎!” 秋山义兑拔出指挥刀,架在王克敏的脖子上,“要么顶住,要么死!”
王克敏脸色惨白,只能硬着头皮下令:“伪军一师,给我上!谁后退一步,就地枪决!”
伪军们哭爹喊娘地向前冲锋,却在距离独立旅阵地还有百米时,被 99A 坦克的并列机枪扫倒一片。剩下的人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冲锋!” 曾夏勇站在坦克上,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日军指挥部。
30 辆 99A 坦克像钢铁洪流般碾过日军的阵地,履带下的尸体和武器被绞成碎片;
30 辆 04A 步兵战车紧随其后,车载机关炮喷吐着火舌,清理溃散的残兵;
80 辆山猫突击车则沿着侧翼迂回,切断了日军的退路。一万七千多名日伪军,在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面前,瞬间陷入崩溃。
秋山义兑看着自己的部队土崩瓦解,知道大势已去。他扔掉指挥刀,换上普通士兵的军服,想混在溃兵中溜走。
可刚跑出指挥部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秋山旅团长大人,哪里去啊?” 曾夏勇的声音带着嘲讽,从他身后传来。
秋山义兑猛地转身,看到曾夏勇正率领警卫营的战士们堵住他的去路,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准了他。空中,几架直 - 19 直升机正悬停在头顶,机载机枪的枪口闪着寒光。
“你…… 你们什么时候绕到后面的?” 秋山义兑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曾夏勇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太行山沟:“在你让伪军送死的时候。” 他挥了挥手,“把他带走。”
两名战士上前绑住秋山义兑的手腕,将他押向俘虏营。
一路上,他看到的都是日伪军被包围、投降的景象,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 “皇军”,此刻像丧家之犬般蜷缩在雪地里。
天主教堂的了望台上,彭老总和左副参谋长看着城外的胜利景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总,独立旅这战斗力,真是神了!” 左副参谋长感慨道,“有他们在,咱们的腰杆就能挺得更直了!”
彭老总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狼山和王老庄方向:“好啊,好啊。曾夏勇这小子,没辜负我们的期望。走,我们下去看看,给援军的同志们接风!”
阳光终于穿透了硝烟,照在辽县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独立旅的战士们正押解着俘虏,清理着战场,而城内的百姓和总部机关人员,则纷纷走出掩体,朝着援军的方向欢呼雀跃。
一场看似必死的危局,在钢铁与勇气的碰撞中,迎来了逆转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