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山的晨雾还没散尽,训练场就响起了震天的口号声。
新招募的战士们,在老兵的带领下进行刺杀训练,枪托撞击地面的声音整齐划一,王二柱瘸着腿却格外卖力,木枪劈刺时带起的风声让旁边的新兵都暗自咋舌。
曾夏勇站在指挥塔上,看着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景象,
对身边的林锐道:“新兵训练差不多了,该拉出去练练真本事。让陆航侦察大队以及无人机大队把周边的鬼子伪军据点标出来,咱们今天就动手。”
林锐早已做好准备,摊开地图指着几个红点:“根据陆航支队的侦察,西北方向二十里的卧牛岭有个伪军据点,大约五十人,装备都是些老旧步枪;
无人机大队侦查到东北方向的王家峪有个鬼子炮楼,驻守一个小队的鬼子,配两挺歪把子和两门九二式步兵炮。”
“先拿伪军开刀。”
曾夏勇指尖在卧牛岭的位置敲了敲,“让王铁蛋带两个班,配两辆山猫车,速战速决,尽量抓活的。”
他转向另一侧,“林锐,你带一个步兵中队,配三辆车载迫击炮,,两辆99A坦克,两辆04A步战车,去端掉王家峪的炮楼,注意避开鬼子的巡逻队。”
“另外,传令电讯中队即刻启动信号屏蔽装置。从现在起,除我八路军各作战单位的通讯频段,其余所有信号一律阻断!”
‘’是‘’林锐转身去发布命令
王铁蛋接到命令时,正手把手教新兵拆卸 qbZ-191 步枪。
听说要出击,他当即把枪一合:“都跟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打仗!”
二十名新战士迅速登车,山猫车的发动机轰鸣着冲出驻地,轮胎碾过晨露打湿的山路,在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辙痕。
卧牛岭的伪军据点就是个加固过的土围子,午后的阳光将了望塔的影子拉得老长。
十几个伪军歪戴着帽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土围子墙根下,有的卷着裤腿捉虱子。
机枪架在了望塔的简易平台上,枪管蒙着层灰,负责值守的伪军早溜去睡大觉了。
王铁蛋猫腰蹲在林子边缘,指节叩了叩山猫车的铁皮。
这辆改装过的山猫车立刻熄掉引擎,五名战士无声地滑下车厢,战术背心上的匕首泛着冷光。
他们贴着潮湿的腐叶前进,鞋底裹着草绳避免发出声响。
当塑性炸药的粘性胶体紧紧咬住木门锁扣时,王铁蛋特意将雷管角度调整了 15 度
—— 这样炸开的木屑会像霰弹般射向右侧空场,避免误伤战友。
轰隆!
气浪掀飞了半扇木门,烧焦的木屑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山猫车如同蓄势的猎豹窜出树林,车顶的重机枪立刻喷出橙红色火舌。
子弹在青石墙上打出一连串火星,惊得伪军们猝不及防。
有个伪军伸手去够地上的步枪,却被12.7毫米的子弹削掉半截食指,杀猪般的惨叫声混着弹壳落地的脆响。
缴枪不杀!
战士们的吼声混着冲锋号从喇叭里炸开,声波在土围子里来回震荡。
两个伪军抱着脑袋往厕所跑,却被横飞的弹片吓得瘫坐在地,裤裆渗出的尿渍在黄土上晕开深色痕迹。
王铁蛋踏着满地狼藉冲进据点,靴底碾过伪军扔掉的烟枪,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个黑影在蠕动。
那伪军正哆嗦着往子弹带里压子弹,喉结上下滚动。
王铁蛋一个箭步冲上去,枪托精准砸在对方手腕外侧的尺神经上。
一声脆响,伪军惨叫着跪倒,金属弹壳雨点般撒落。
就这熊样还敢当汉奸?
王铁蛋用枪管挑起对方的下巴,看着那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起恐惧的泪花
都给我捆结实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快就结束了。
当最后一名伪军被反绑着押上卡车时,太阳正将缴获的步枪照得发亮。
三十三支汉阳造步枪整齐码放在山猫车后斗,两箱崭新的七九子弹上还印着 昭和十五年 的字样
而粪坑里漂浮的伪军军帽,随着涟漪轻轻晃动。
与此同时,王家峪的炮楼正笼罩在硝烟里。
林锐将望远镜抵在眼前,目镜里日军步兵炮阵地的土黄色炮衣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他猛地握紧电台话筒:火力组,方位 301,距离 800 米,两发急速射,压制射击!
三辆 120 毫米车载迫击炮同时震颤,六枚炮弹拖着尾焰划破长空,在鬼子阵地上炸开六朵橘红色蘑菇云。
弹片裹着冻土劈头盖脸砸向炮组成员,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在剧烈的爆炸中扭曲成废铁。
战车前出! 随着林锐的指令,04A 步兵战车碾过弹坑,履带卷起的碎石在装甲板上撞出清脆声响。
炮楼三层窗口突然喷出火舌,九二式重机枪的 7.7 毫米子弹像暴雨般倾泻而下,却在复合装甲上溅起点点火星。
车载 100 毫米低压滑膛炮突然转向,炮口火光一闪,左侧观察窗瞬间被轰成齑粉,三名日军士兵的残肢随着气浪抛向半空。
八嘎!怎么可能!哪里来的坦克?
日军小队长松本挥舞着军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辆钢铁巨兽。
他的军靴踩在滚烫的弹壳上打滑,嘶吼着指挥士兵:打履带!集中火力!
但反弹的弹头在青砖地面上蹦跳着发出刺耳尖啸,几个新兵被迸溅的弹片划破脸颊,惨叫着滚进墙角。
操纵重机枪手的鬼子虎口被后坐力震裂,鲜血顺着枪托滴落,他却不敢松开握枪的手,嘶哑地喊着:
这是什么怪物?我们的子弹根本打不穿!
‘’求援,求援‘’
鬼子通讯兵颤抖着按下电台发报键,沙哑的嘶吼卡在喉咙里。
曾夏勇早有预判,电讯中队的信号屏蔽器在半小时前就已嗡嗡作响,将方圆十里化作信息孤岛。
林锐握着发烫的191步枪,目光扫过战壕里蓄势待发的战士
坦克,突击!
林锐的声音通过步话机炸响。两辆 99A 坦克如同钢铁洪流般碾过鹿砦,125 毫米滑膛炮的炮管随着地形起伏微微晃动。
炮手陈海屏住呼吸,激光测距仪的绿色光点稳稳套住炮楼承重柱。
开炮! 炮口迸发的气浪将周围杂草掀飞,穿甲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炮楼顶层轰然坍塌,混凝土碎块和日军残肢像雨点般坠落。
随着林锐一声令下,步兵们如离弦之箭跃出战车。
残余的日军刚从炸开的后门爬出,就被埋伏在壕沟里的战士用 191式步枪点名。
一名叫李建国的战士用刺刀尖挑飞一名鬼子的钢盔,枪托狠狠砸在对方鼻梁上,溅起的血花在这个鬼子的脸上绽开红梅般的图案。
当最后一声枪响消散在山谷间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炮楼废墟上的黑烟渐渐散去,三十多具日军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
而缴获的九二式步兵炮正被山猫全地形车缓缓拖回驻地,而林锐的部队自身却只是轻伤了1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