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周身缭绕的混沌之气渐渐平复,那源自太初断剑的古老道韵已被他初步吸纳、融入自身的混沌宇宙。他缓缓睁开眼,眸中混沌之光流转,仿佛有开天辟地的景象一闪而逝。不仅之前激战的消耗尽复,对混沌本源的领悟更是踏入了新的层次,虽境界未升,但战力与潜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看向一旁护法的辰,刚欲开口,却发现辰的神色异常凝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的虚空,仿佛在警惕着什么看不见的存在。
“怎么了?”云澈起身,混沌神念也随之铺开,却并未察觉到任何明显的敌意或能量波动。
辰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他并未提及那股来自时空教廷的观测波动。此事关乎他自身的隐秘,也牵扯到那个他立誓不再依靠的超然势力,在情况未明前,他不愿让云澈和联盟为此分心。
云澈见辰不愿多说,也不追问,每个人的修行路上都有些不愿提及的隐秘。他转而将注意力放回那柄太初断剑上,尝试将其拔出,却发现断剑仿佛与整个青铜祭坛乃至这片大陆碎片融为一体,纹丝不动。强行取走,恐怕会引动不可预知的后果,甚至毁掉这处遗藏。
“看来,机缘至此。”云澈松开手,不再强求。能得到太初道韵的传承,已是莫大收获。他朝着断剑与祭坛郑重一礼,以谢传道之恩。
“此地道韵已被我吸收,残留的混沌共鸣也减弱了,我们该离开了。”云澈对辰说道。边荒绝非久留之地,玛门等人虽被暂时甩脱,但魔道在此地的势力盘根错节,难保不会再次寻来。
辰点了点头,再次催动时空之力。两人身影逐渐模糊,最终化作流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青铜大陆。
在他们离开后许久,那片虚空再次泛起微澜,巡界使·岚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看了一眼恢复死寂的祭坛和断剑,默默将“目标已离开,初步融合太初道韵”的信息记录,随即身形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时空教廷的注视,如同悬于无形蛛网之上的露珠,冰冷、隐秘,暂不干涉,却始终存在。
……
云澈与辰的回归,让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慕苍澜稍稍松了口气。尤其是在感知到云澈气息愈发深不可测后,他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欣慰。联盟如今,太需要高端战力的支撑了。
云澈将在边荒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关于那如同活体心脏般的“蚀界”核心节点,以及其与“寂灭之心”的能量联系,尽数告知了慕苍澜。
“以毁灭本源为核心,结合寂灭魔龙之力,催化出活体侵蚀器官……魔道的手段,当真歹毒至极!”慕苍澜脸色铁青。这种侵蚀方式,远比单纯的阵法更加难以对付,因为它仿佛拥有生命,能够自我修复甚至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