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记忆苏醒的消息被严格控制在极小范围内。战狂在其护道者的帮助下,也艰难地稳住了神魂,找回了那段被尘封的恐怖记忆。两人虽伤势未愈,但意识到事态严重,在能下床后的第一时间,便齐聚于慕苍澜设下重重禁制的密室之中。
除了慕苍澜、阵玄至尊(投影)外,仅有对远古秘辛颇有研究的李玄清在场。
云澈和战狂将七十年前在陨星崖核心的遭遇,尤其是与那五尊青铜帝卫交手的每一个细节,都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出来。他们的描述,弥补了联盟档案中缺失的关键一环。
“……它们的战斗方式,不像是活着的生灵,更像是一种……被设定好的杀戮法则具现化。”云澈回忆着,眉头紧锁,“没有情绪波动,没有防御破绽,配合天衣无缝。我的九龙噬道枪,当时蕴含的吞噬道则,在触及它们的青铜甲胄时,竟如同泥牛入海,反而被一股更霸道、更纯粹的战意道则反向侵蚀,这才导致枪身断裂。”
战狂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心有余悸:“我的战天神铠,主防御与增幅战意,但在它们的力量面前,仿佛纸糊的一般。那种战意……带着一种‘破灭万法’的特性,并非单纯的毁灭,更像是……一种对现有秩序规则的‘否定’。”
李玄清抚须沉吟:“破灭万法,否定秩序……这听起来,倒与记载中轩辕大帝‘定鼎人道,横扫八荒’的霸道风格有几分相似。其亲卫秉承其战意,拥有此等特性,倒也说得通。”
“最关键的是轩辕剑意。”慕苍澜看向云澈,“你仔细回忆,剑意降临时的感受。”
云澈闭上眼,努力回溯那最深刻的记忆片段,缓缓道:“温暖……浩大……包容……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的混乱、杀戮、恐惧,在那道剑意面前,都自然而然地平息、归位。它并非以力压人,更像是……一种‘裁定’,将偏离了‘正道’的一切,强行拨回它应有的轨迹。那五尊帝卫的力量,在剑意面前,如同遇到了天生的克星,瞬间瓦解。”
“裁定……拨回正轨……”慕苍澜眼中时空道韵流转,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这与时空修正有些类似,但层次更高,涉及到了规则本源的界定。轩辕剑,不愧是人道圣道之剑。”
阵玄至尊的投影开口道:“如此看来,这些帝卫的力量核心,在于其蕴含的‘破法战意’,而轩辕剑意,正是其克星。但如今剑灵深藏,倾凰又在闭关,我们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云澈似有所感,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了那两截断裂的九龙噬道枪。枪身黯淡,裂口处依旧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金色气息,那是当年帝卫战意侵蚀留下的痕迹。
几乎同时,战狂也取出了他那破碎的战天神铠碎片。
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这两件破损的帝兵残骸同时出现,暴露在这间充斥着对七十年前事件讨论氛围的密室中时,它们竟同时发出了微弱的嗡鸣!
九龙噬道枪的断口处,那丝暗金气息如同活物般扭动起来;战天神铠的碎片上,那些裂痕中也隐隐有细碎的光点浮现!
“这是……”战狂瞪大了眼睛。
云澈福至心灵,尝试将一丝混沌之力注入手中的断枪。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