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它!”云澈嘶吼着冲过去,可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
就在光束即将击中圣火核心的刹那,一道身影突然从侧面扑了过来,用身体挡在了光束前。
是那个之前说“浪花漫过防御墙”的碎星滩孩子。
他手里还攥着那块从圣火城废墟捡来的碎甲,小小的身躯在光束中瞬间变得透明,却死死没挪动半步。
“不——!”阿禾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战狂猛地拔出承意矛,任凭黑血喷溅,将矛尖指向天空:“守炉人,随我——燃血!”
“燃血!”
“燃血!”
无数声怒吼汇聚成惊雷,守炉人的后裔们同时划破掌心,将鲜血滴在各自的武器上。他们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哪怕只是准帝境,此刻也爆发出了大帝境的力量——这是守炉人代代相传的秘术,以精血为引,燃烧生命换取短暂的巅峰。
“疯子……都是疯子!”阵灵残留的意识在空间里哀嚎,它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它以为时间能磨平一切,却忘了有些东西,越磨越锋利,越烧越炽热。
云澈的玄帝剑上,此刻已缠绕上七种不同的力量——有战狂的承意之火,有苏沐的剑域之锋,有银澈的紫电之寒,有凌澈的空间之诡,有阿禾的圣火之温,还有无数残兵用生命点燃的意志之光。
这股力量,或许还没达到半步天道境,却比任何力量都更能撼动人心。
他迎着魔君与太初之主的目光,举起了长剑。
剑尖所指,不是敌人,而是烬土宇宙的天空。
那里,云层正在散去,露出了被战火遮蔽已久的星辰。其中最亮的那颗,像极了尊界界主战死时爆炸的光。
“一个月前,我们在逃亡。”云澈的声音传遍了战场,带着无数人的共鸣,“今天,我们不逃了。”
“战!”
“战!”
“战!”
承意矛的火纹与玄帝剑的光芒同时爆发,像两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对着魔君与太初之主,悍然冲去!
身后,是燃血的守炉人,是嘶吼的残兵,是举着断矛的孩子,是这片被战火蹂躏却从未死去的烬土。
远处,次元裂隙的边缘,似乎有新的光芒正在亮起——那是其他宇宙赶来支援的信号,还是更强大的敌人?没人知道。
但此刻,没人在乎。
他们只知道,脚下的土地,是用先烈的骨血换来的;手中的武器,是用不屈的意志铸就的;眼前的战斗,是为了让“一个月前”的悲剧,不再重演。
烬土之上,血火燎原。
而燎原的星火里,正孕育着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