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的空气骤然凝固。阿禾下意识握紧混沌源核，源核的金光在掌心微闪，似在感应少年话语中的敌意。
云澈上前一步，挡在阿禾身前，目光落在墨麟手中的黑色令牌上：“你既然是王庭弃子，为何会知道源核的事？又为何要拦我们？”
墨麟将令牌收起，拍了拍身边的石头示意两人坐下，语气平静：“别急，我若想对你们不利，刚才在小镇就不会亮王庭令牌——那只会引来更多青木盟的人，包括盯着源核的眼线。”
他从布包里掏出那株星灵草，草叶上还沾着泥土：“我在黑风谷待了三年，就是为了找这株草，救我妹妹。她……被王庭的人带走了，说是要用来‘祭献’，换取所谓的‘王庭恩赐’。”
“祭献？”阿禾皱眉，“王庭难道是靠牺牲修士来维持力量？”
“不止。”墨麟的声音沉了下去，“九级域的人都知道王庭强大，却没人知道它真正的样子。他们只在需要‘祭品’时才出现，祭品往往是身怀特殊体质或本源力量的修士——比如拥有混沌源核的你。”
他看向阿禾：“混沌源核是混沌本源所化，是王庭最渴求的祭品之一。他们说，只要集齐九颗源核，就能打开‘界外之门’，让王庭的‘真主’降临。”
云澈心中一凛：“界外之门？真主？这和破灭界主有关吗？”
“不清楚。”墨麟摇头，“但王庭的力量很诡异，既像混沌，又带着破灭的气息。我曾偷偷见过一次王庭巡察使出手，他指尖的黑雾，和你们在混沌墟遇到的破灭法则碎片很像。”
这话让两人心头剧震——难道王庭与破灭界主有关？甚至可能是破灭界主的残余势力？
“那你知道王庭的驻地在哪吗？”云澈追问，“他们总该有个核心之地吧？”
墨麟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九级域的修士都在猜。有人说王庭在‘时空乱流’的中心，有人说藏在某颗废弃的星辰里，还有人说……王庭根本没有固定驻地，它就像一张网，遍布整个九级域，每个势力都是它的触角，比如你们见到的青木盟。”
他指了指外面：“青木盟明面上是青木星的管理者，实则一直在为王庭筛选祭品。刚才他们抢我的星灵草，不是为了草本身，是为了试探我——这草能暂时掩盖特殊体质的气息，王庭的人最讨厌它。”
阿禾恍然：“难怪你宁愿暴露王庭令牌也要保住它。”
“没办法。”墨麟将星灵草收好，“我妹妹的体质特殊，我必须靠它帮她遮掩，才能找到机会救她。”他看向两人，“说这些，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知道一条避开王庭眼线的路线，能通往九级域的‘中立之地’——万星楼。那里不受王庭管控，你们可以在那里找到关于王庭的更多线索，甚至可能找到对抗他们的方法。”墨麟道，“而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万星楼有位擅长推演的‘星算师’，我想请他算算我妹妹的下落。”
云澈沉吟片刻：“我们凭什么信你？”
墨麟从怀中掏出一块破碎的玉简，递给云澈：“这是我从王庭巡察使身上偷来的，里面有他们的部分暗号和标记。你们去木石铺找老掌柜，他看到这玉简，就会证明我的身份——他是我父亲的旧部，也是少数敢反抗王庭的人。”
云澈接过玉简，只见上面刻着几个扭曲的符号，与破灭殿的符文有几分相似。他想起老掌柜那句“别打听王庭的事”，确实像是知情者的提醒。
“好，我们答应你。”云澈点头，“但你要保证路线安全，否则我们不仅帮不了你，自身也会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