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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田像猫一样偎在我怀里(1 / 2)

我叫小曹,原本只是国内一个普通打工仔。看着存款数字增长缓慢,生活一成不变,听闻去日本做护工能挣大钱,一咬牙,通过中介交了 10 万块,背上行囊踏上这片陌生土地。

可到了日本才发现,护工工作泡汤,无奈之下,只能在札幌的一家中餐馆谋生计,每日在后厨和油烟、餐盘打着交道,累得腰酸背痛。不过,在这里我结识了善良的同事小田,她是个土生土长的日本姑娘,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眼睛弯弯的,像能驱散一切阴霾。

起初,交流并不顺畅,我那蹩脚的日语和她生硬的中文,时常闹笑话。有一回,我不小心打翻了酱料,满心窘迫,她却立刻跑来,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轻声说:“没关系,我帮你。”那一刻,她的温柔如暖流淌过我心间。

渐渐地,我们熟悉起来,下班后常一起漫步在札幌的街头,雪花飘落,路灯昏黄,我们分享彼此的故事。她讲童年在宫津海边的趣事,我谈家乡的热闹集市。语言不再是障碍,心与心越靠越近。

餐馆老板松下四郎是个苛刻的人,一次,我因送错菜被他当众责骂,自尊心碎了一地。小田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用日语和老板理论,涨红了脸。松下四郎仍嘟囔几句,却没再追究。我望着她,眼眶湿润,这份异国他乡的维护,让我心动得愈发厉害。

后来,工作愈发辛苦,思乡之情也如潮水般涌来,我有了放弃回国的念头。小田似乎看穿了我,拉着我去了宫津。站在海边,海风拂面,海鸥翱翔,她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小曹,不要走,一起努力。”我看着她,心中阴霾散尽,在这片异国土地,我找到了奋斗下去的理由,还有那珍贵的爱情,温暖着彼此前行的路。

自海边归来,我和小田的感情愈发醇厚,像在寒冬里相互依偎的炉火,温暖而明亮。可当小田提出要带我回她家见父母时,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既有期待,又有些忐忑。 那天,我特意穿上了最整洁的衬衫,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一路上反复练习着问候语。到了小田家,她父母客气又疏离的笑容,一下让我如坠冰窖。刚坐下,小田父亲便开口,语调冰冷:“听闻你是中国人,我们日本和中国,历史上有些纠葛,你怎么看?”我攥紧衣角,深吸一口气,诚恳说道:“伯父,过去的历史是伤痛,但正因为经历苦难,才更懂得珍惜和平。我来日本,是想努力打拼,也希望能和小田一起创造美好,我真心尊重日本文化,更会真心待小田。”

话虽如此,晚餐桌上的气氛依旧凝重。小田母亲默默收拾碗筷,偶尔瞥向我的眼神满是担忧。饭后,小田父亲又把我单独叫到庭院,月光清冷,洒在他严肃的脸上,他沉声道:“年轻人,我知道小田喜欢你,但两国关系复杂,生活不是只有爱情,还有现实,我怕你们走下去太难。”我望着夜空,缓缓说:“伯父,正因为难,才更要握紧彼此的手。我会在日本好好做人做事,让您看到我的决心。”

离开小田家,小田红着眼眶,满心愧疚:“小曹,对不起,我没想到爸妈会这样。”我轻抚她的头发,安慰道:“别灰心,这才刚开始。”而后日子里,我更加拼命工作,钻研日语,逢年过节给小田家送精心准备的礼物,用行动展现诚意。小田也在旁帮衬,慢慢化解父母的心结。一次,小田家遭遇意外变故,急需用钱,我毫不犹豫地拿出积蓄,忙前忙后。那几天,我累得眼眶深陷,小田父母看在眼里,态度悄然转变。

当樱花再次盛开,小田父亲拍了拍我的肩:“孩子,之前对不住了,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以后和小田好好过。”那一刻,春风拂过,花瓣飘落,我和小田相视而笑,知道历经波折,我们的爱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未来的路,就在脚下,洒满希望。

了解小田家人的情况后,我心里大概有了底,愈发渴望融入这个家庭。小田父亲作为企业中层,行事严谨、一丝不苟,对家庭的未来规划有着明确的想法。初次见面时他对我的审视,既包含对历史的纠结,更有对女儿未来伴侣能否给予安稳生活的考量。而小田母亲,典型的家庭主妇,温柔又带着几分传统日本女性的坚韧,虽话不多,但家中的一草一木、一饭一蔬皆出自她手,操持得井井有条。

小田弟弟的出现,倒像是沉闷氛围中的一抹亮色。小家伙刚上初中,十三岁的眼睛里透着超出年龄的聪慧。知晓我来自中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拉着我问东问西,从古老的华夏传说到现代的科技创新,滔滔不绝地分享他对中国文化的喜爱,还时不时红着脸愧疚说道:“大哥哥,以前日本对中国做了好多坏事,我以后一定让大家都更了解真正的中国!”可有时,谈到日本在某些领域的成就,他又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骄傲,那是长期受本土教育环境影响留下的痕迹,我看在眼里,只是微笑点头,鼓励他继续交流。

至于小田,我深知她那段受伤的过往。她曾全心全意投入一段感情,却遭遇背叛,前男友让她在爱里摔得遍体鳞伤,以至于后来面对感情总是小心翼翼,像只受惊的小鹿。但我也清楚地看到,她心底对真挚情感的渴望从未熄灭,每次望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期许与信任。

有一回,小田弟弟学校组织文化交流活动,需要准备关于中国传统服饰的资料。我和小田忙了好几个通宵,帮他搜集汉服、唐装的图片,详细讲解各种服饰的特点与寓意。小田父亲看到后,微微点头,态度稍有缓和。

还有一次,小田家的老房子修缮,我主动请缨,跟着工人爬上爬下,手上磨出好几个水泡也不吭一声。小田母亲默默递来药膏,轻声说了句“谢谢”,眼里的疏离淡了几分。

小田前男友却在这时又出现了,试图纠缠小田,说些花言巧语挽回她。小田满脸惊恐与厌恶,躲在我身后。我挺直胸膛,挡在前面,严词拒绝那人,看着他灰溜溜离开,小田紧紧抱住我,泪水浸湿我的衣衫。那一刻,我知道,我不仅是在守护一份爱情,更是在帮小田重塑面对感情的信心。

在与这一家人一次次的碰撞、磨合中,我用真心融化坚冰,小田也慢慢走出曾经的阴影,我们携手,向着未来那束温暖的光前行,相信终能彻底赢得家人的祝福,开启全新生活。

当得知小田前男友野村的身份,我便知麻烦找上门了。野村那副典型的日式做派,表面谦逊有礼,眼神却透着狠厉,一身黑色西装,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带,走路带着股子嚣张劲儿,一看就是在黑社会混久了沾染的习性。

那天,我和小田手牵手刚走出她家门,就看见野村靠在墙边,嘴里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们。见我们出来,他直起身,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先是假惺惺地对小田鞠躬问候,随即看向我,用流利但带着挑衅的日语说道:“你就是那个妄图抢走小田的外国人?她可是我的女人。”我把小田护在身后,冷冷回应:“小田现在爱的是我,你已经是过去式了,别再来纠缠。”

野村冷哼一声,猛地抬手挥向我,我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八卦掌的“顺势牵羊”,借力将他往前一带,他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这一下显然激怒了他,他嘶吼着冲上来,拳脚并用,招式里尽是日本武士道那股不要命的蛮劲。我不慌不忙,脑海中浮现李小龙的截拳道精髓,避实就虚,以快制快。瞅准他出拳的破绽,我一记侧踢,精准地踢在他膝盖侧面,他“哎哟”一声跪倒在地。

小田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却仍大声喊着:“小曹,小心!”我没空回应,注意力全在野村身上。他恼羞成怒,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我心跳陡然加快,却来不及多想,凭借着对跆拳道高踢技巧的熟悉,在他挥刀刺来时,我高高跃起,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匕首,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使出八卦掌的“回身掌”,将他彻底击倒在地,动弹不得。

等他灰溜溜地被同伴架走,我才长舒一口气,转身紧紧抱住颤抖的小田。她泣不成声:“小曹,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轻抚她的背,温柔说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这场冲突后,小田对我更加依赖,而小田家人听闻此事,对我的勇敢和担当也有了新的认识,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让我越发坚信,只要坚守真心,未来的路纵有坎坷,我们也能携手走过。

在老板松下四郎的中餐馆里,日子忙碌又艰辛。松下四郎年近六十,身形精瘦,眼神犀利得像只老鹰,时刻监督着店里的一举一动。他那强势的做派,让每个伙计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稍有差池,便是一顿严厉斥责。

我初来乍到,为了还清中介费的债务、攒下些积蓄,只能咬牙坚持。每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就得跟着货车去市场搬运食材,回到店里又一头扎进厨房,切菜、配菜、打下手,忙得脚不沾地。客人用餐高峰过后,别人能歇口气,我却得立马出去收拾狼藉的餐桌,擦拭油腻的碗筷。

不过,在这里也不全是苦涩。常有来日本旅游或打工的同胞光顾,他们一进店,熟悉的乡音瞬间驱散我心头的疲惫。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各自在日本的见闻,或是国内的新鲜事儿,眼神交汇间,满是温暖与鼓励,让我觉得在异国他乡并不孤单。

小田,如同我灰暗日子里的一束光。她主要负责清洗蔬菜,可但凡瞅见我忙不过来,就会默默放下手头的活儿,过来帮我擦拭桌面、整理餐具。有一回,店里客人出奇地多,我在后厨累得头晕眼花,差点切到手。小田发现后,急忙跑来,抢过我手中的菜刀,轻声说:“你歇会儿,我来。”那一刻,她额前的发丝垂落,眼中的关切让我心动不已。

可老板松下四郎并不这么看,他瞧见小田帮我,总会皱起眉头,用生硬的中文呵斥:“干活去,别偷懒!”有次竟还当着众人的面,冲我吼道:“曹振华,你要是没本事干好,就走人!”我低着头,攥紧拳头,满心委屈与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但生活的磨砺没有让我放弃,每次想要退缩时,一想到小田的鼓励、同胞的支持,我便又振作起来。我暗自决定,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为了自己的未来,也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情谊。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愈发熟练,动作越来越快,偶尔还能在厨艺上露一手,让顾客赞不绝口。渐渐地,松下四郎看我的眼神,也少了些苛责,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在日本的日子,就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行舟,白天在中式餐馆的忙碌让我精疲力竭,晚上回到那地处底层的公寓时,往往已疲惫不堪。这公寓区鱼龙混杂,大多是从亚洲各地来此打工的人,其中又以中国人居多,楼道里时常飘着熟悉的家乡饭菜香,算是苦涩生活里的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