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歌舞已歇,阿黛珊在外间值守,月珠等人也已歇下。
偌大的官船主舱附属浴房内,热气蒸腾,
巨大的黄杨木浴桶里注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
水面上撒着刚采摘的、散发着清雅香气的菊花瓣。
贾璘靠在光滑的桶壁上,闭目养神,水汽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晕染得柔和了几分,
白日里那份隐藏的锐利此刻完全收敛,只余长途奔波后难得的松弛。
然而,这松弛之下,是更深沉的思虑——江浙的漩涡,倭寇的阴谋,都在等着他。
“爷,古丽来了。” 低沉而带着一丝野性驯服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贾璘未睁眼,只慵懒地“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木门轻启又合拢。
古丽走了进来,她只穿着一件薄透的藕色纱衣,水汽瞬间将薄纱濡湿,紧紧贴在她健硕而曲线丰盈、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上。
不同于阿黛珊的异域风情或焰姬的妖娆,古丽的美带着草原的野性和一种原始的、未经雕琢的诱惑力。
小麦色的肌肤在朦胧的水汽和烛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湿透的薄纱勾勒出饱满的胸脯、
紧实的腰腹和修长有力的双腿轮廓。她赤着双足,无声地走近浴桶。
古丽先试了试水温,她的手背上有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触感却异常温柔。
她拿起一旁巨大的葫芦瓢,舀起温热的水,从贾璘宽阔的肩头缓缓浇下。
“爷,这水温可合适?”她低声询问,声音比平日更显沙哑几分。
贾璘依旧闭着眼,微微颔首:“正好。”
得到首肯,古丽便专注地开始侍奉。
她拿起一块柔软的丝瓜瓤,沾上散发着淡淡草药清香的澡豆膏,动作细致而有力地为贾璘搓洗背脊。
她的手指带着练武者的精准力道,按压揉捏着他肩颈和后背的肌肉,恰到好处地缓解着旅途的疲乏。
每一寸肌肤都被她小心翼翼地照顾到,指腹带着薄茧的触感,在热水的润滑下,带来一种奇异的、略带酥麻的舒适感。
她跪坐在浴桶边的矮凳上,身体前倾,湿透的纱衣下,饱满的曲线几乎贴着桶壁,
蒸腾的热气让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混合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没入更深的沟壑。
她的动作越是细心,眼神中的渴望便越是炽热地燃烧。
烛光下,她凝视着贾璘浸在水中的强健身躯——宽阔的肩背,紧实的肌肉线条,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指尖每一次划过他的皮肤,都像带着小小的电流,让她心尖发颤。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身躯蕴含的力量和温度,这让她口干舌燥,身体深处的悸动难以抑制地蔓延开来。
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急促,胸口的起伏更加明显。
然而,古丽的性格里有种刻入骨髓的服从。
她没有像焰姬那样大胆挑逗,也没有像月珠那样软语乞怜。
她的渴望是沉默的,如同潜伏的母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只是更加贴近,让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贾璘的耳廓,借着搓洗的机会,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部位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臂后背。
那无声的触碰,比任何言语都更直接地传递着她的心意。
或许是水温太暖,或许是古丽那无声却汹涌的邀请太过明显,
贾璘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古丽脸上。
水汽让她的眉眼显得格外朦胧,但那双眼眸里的炽热却如同实质,几乎要将他点燃。
“水里来。” 贾璘的声音低沉,带着命令式的慵懒,却像投入火堆的薪柴。
古丽身体微微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野性的迫不及待,撑着桶沿,矫健而轻盈地翻身入了浴桶。
巨大的水花哗啦一声溅起,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完全包裹。
空间瞬间变得狭小而粘稠。
两人在宽大的浴桶中相对,热水因为她的加入而剧烈晃荡,花瓣在水波中打着旋儿。
古丽湿透的纱衣在水中完全失去了遮蔽作用,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风景比赤裸更令人血脉贲张。
水珠顺着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滚落,从锁骨滑向起伏的峰峦,再没入神秘的幽谷。
贾璘伸手,粗粝的指腹抚上她被热气熏得酡红的脸颊,带着水珠,沿着下颌线缓缓滑下,划过她修长的脖颈,
感受着她激烈跳动的脉搏。古丽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喘息,
顺从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沾着水汽,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动。
她没有再等命令。
积蓄已久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
她猛地向前,带着水花,紧紧地抱住了贾璘精壮的腰身。
她的身体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去,滚烫的肌肤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她主动吻了上去,带着草原儿女的直率与火热,急切地探索着他的唇齿,像是在汲取生命之源。
她的吻技不算高超,却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和毫无保留的激情。
热水成了最佳的媒介。
他们在晃荡的水波中紧紧相拥,身体在水下紧密地厮磨、追逐。
古丽纤细但有力的手臂环绕着贾璘的脖颈,双腿缠着他的腰。水波起伏,花瓣翻涌,每一次摩擦都激起更强烈的火花。
她的呻吟被贾璘热烈的吻堵在喉咙里,化作破碎的呜咽和更激烈的回应。
汗水、水汽、体香、花瓣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浴房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水浪拍打桶壁的哗啦声,
以及烛火摇曳下,水中两具忘情交缠、难分彼此的身影轮廓。
古丽用她全部的细心、力量和野性的渴望,将自己彻底献给了这个即将带领她们驶向风暴中心的男人。
这一刻的旖旎缠绵,是风暴前最后的放纵,也是她无声的宣誓——
无论前路如何,她将是他手中最锋利、最驯服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