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段特别昏暗的舱段时,从头顶的通风管道里,猛地探出半个男人的身体。
那个男人同样浑身湿透,皮肤泡得发白起皱,眼珠外凸,脖子上缠绕着粗糙的渔船绳索,勒得他舌头都吐了出来。
男水鬼伸出僵硬发青的手,直接抓向
“来……陪我……水里……冷……” 男水鬼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溺水者特有的窒息感。
“啊!滚开,滚滚滚!”女玩家尖叫着躲开,差点撞到旁边的座椅。
刀疤男再次出手,匕首划过,逼退了男水鬼。
那水鬼缩回通风管道,只留下一串滴滴答答的水声和若有若无的、充满怨恨的啜泣。
一路上,各种形态的水鬼层出不穷。
有的从座椅底下伸出冰冷的手抓向脚踝,有的从破损的舷窗缝隙探进腐烂的头颅,有的甚至直接从前方的积水潭中缓缓升起。
它们的目标明确,就是这些“鲜活”的玩家身体,口中不断重复着“替换”、“留下来”、“陪我”等充满怨念的低语。
恐慌在队伍中蔓延,每一次遭遇战都消耗着他们的体力和精神。
云旌始终走在队伍末尾,姿态闲适得仿佛在参观。
有两次,有水鬼试图从阴影中靠近他,但还没等它们完全显形,就仿佛被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惊吓到,发出无声的尖啸,瞬间溃散成一小滩海水,消失不见。
水鬼:嘛嘛嘛,这是干嘛呢?还让不让鬼生活了。
深海之中,那庞大的意志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任何试图沾染祂珍宝的秽物,都不该存在。
刀疤男也注意到了云旌的异常,但他此刻无暇深究,带领着残存的五人,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飞机尾部的厨房区域。
这里相对开阔,积水也较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