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爷金枝玉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吃过?
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还配不配?我看最不配坐在这里吃白食的就是你!”
小桂转头就对候在一旁的伙计吼道:“伙计,把这桌东西撤了,给我们少爷重新上一桌,要最新鲜、最好看的!我们少爷才不吃某些人碰过的脏东西!” 他特意加重了“脏东西”三个字。
伙计哪敢怠慢侯府小少爷,麻溜地撤了张凯那桌,张凯想拦都来不及,转眼又上了一桌更精致、香气更诱人的点心。
云旌施施然坐下,仿佛没听见张凯的狂吠,目光完全被新上的点心吸引了。
那晶莹剔透的荷花酥,粉嫩可爱的桃花糕,还有做成小兔子模样的奶黄包……
“哇,看起来好好吃。” 他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开动了,小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嗯,这个荷花酥酥皮好脆,馅料清甜。”
“唔……桃花糕软糯香甜,花香浓郁。”
“小兔子包好可爱!奶香十足!”
他吃得那叫一个专注、投入、心无旁骛,完全把对面气得快冒烟的张凯当成了空气背景板。
小七也跳上桌,优雅地享用着云旌分给它的无糖小点心。
张凯:“……”(╬ `益′)?
他被小桂怼得哑口无言,又被云旌这彻底无视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
尤其是看到云旌吃得那么香,自己点的东西却被撤走了,更是又馋又怒。
他精心准备的羞辱开场,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云旌!你聋了吗?” 张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叮当响,面目狰狞地吼道,“我在跟你说话,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
你以为放出那些谣言就能抹黑我?
我告诉你,全京城谁不知道你云旌以前是怎么死皮赖脸追着我的?
像个哈巴狗一样,我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你心里明明崇拜我崇拜得要死,现在装什么清高?!”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你赶紧给我向所有人澄清,说你云旌就是喜欢我张凯,崇拜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否则……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试图用过去的“黑历史”和虚无的威胁来逼迫云旌就范。
小桂和小盒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恨不得立刻把这满嘴喷粪的家伙丢出去。
云旌终于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点心,拿起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抬起那双清澈却带着冷意的眸子,看向张凯。
“张凯,” 云旌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二楼,原本看热闹的食客们都安静下来,“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账?什么账?” 张凯一愣,随即嗤笑,“你倒贴我的东西,还想要回去?做梦!”
“倒贴?” 云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从小盒手里接过一个小巧的账本(小七昨天晚上早就整理好的),慢悠悠地翻开,“去年腊月,你借走我新得的孤本《南山游记》,说是研读三日便还,至今未归。书值纹银三百两。”
“今年二月,你说要参加诗会,借走我一套上好的湖笔徽墨端砚,价值五百两。”
“三月,你说家中老母病重,急需银钱,借走现银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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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云旌一条条念下去,声音清脆,条理分明。
每念一条,张凯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食客的议论声就大一分。
“这些,可都是你当时为了显示‘清高’,主动写下欠条,摁了手印的。” 云旌合上账本,伸出白皙的小手,“零头给你抹了,统共两千三百两。张公子,还钱吧。”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借过这么多!” 张凯慌了,下意识就想抵赖。
那些东西和钱,他早就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根本没想过还,那欠条也是他当时为了在云旌面前装模作样才写的。
“是不是胡说,白纸黑字,手印为证。” 云旌晃了晃账本,笑靥如花,眼神却冷得像冰,“还是说,张公子想赖账?没关系,京兆府的大人。,最是公正严明。小盒,拿着欠条,去京兆府。”
“别,别去。” 张凯吓得魂飞魄散。
这要是闹到官府,他不但钱要还,名声更是彻底臭了。
看着周围人鄙夷、指点的目光,听着那些“原来是个吃软饭还赖账的”、“真不要脸”的议论,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今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我……我还!” 张凯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肉痛无比地拍在桌上,“就这么多!剩下的……容我几日。”
云旌示意小盒收起来,点了点,才五百多两。
他也不在意,挥挥手:“行吧,剩下的限你三日还清。记住,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
张凯看着云旌那张漂亮却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断了,他指着云旌,恶狠狠地放话:“好,好你个云旌!你给我等着,总有你跪着求我的一天,到时候,我让你舔我的鞋底我都嫌脏。”
“呵。” 云旌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幼稚的威胁。
他慢悠悠地拿起一块新的点心,看都懒得再看张凯一眼,只轻飘飘地吩咐了一句:
“小盒,太吵了。把他‘请’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记得,下手有点分寸,别打死了。
打完了,丢医馆,赏他一两银子当汤药费,顺便……” 云旌顿了顿,露出一个天真又恶劣的笑容,“让大夫给他看看脑子,是不是被门夹坏了,整天做白日梦。”
“是!少爷!” 小盒早就等不及了,闻言狞笑一声,像拎小鸡仔一样,一把揪住还在叫嚣的张凯的后脖领子,不顾他的挣扎怒骂,直接拖下了楼。
“放开我!云旌!你敢!啊——” 很快,楼下传来张凯杀猪般的惨叫和拳拳到肉的闷响,以及小盒中气十足的怒吼:“敢咒我们少爷?找死!这一拳是替少爷打的,这一脚是替那些点心打的……”
雅间里,云旌听着楼下的动静,悠哉悠哉地又吃了一块点心,还给小七也喂了一块。
“嗯,这下清净了。世界真美好。”
没过多久,小盒神清气爽地上来了:“少爷,办妥了。按您的吩咐,只断了两根肋骨,打折了一条腿,皮外伤若干,死不了。
已经丢进最近的‘仁心堂’,赏了那老大夫一两银子,也把您的话带到了。
那老大夫看着张凯那惨样,又听了您的话,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说一定给他好好‘治治脑子’。”
“干得漂亮!” 云旌毫不吝啬地夸奖,小手一挥,“伙计,把这些没吃完的点心,挑些软和的,打包,带回去给我们家小七当零食。”
“喵~崽儿最好啦!” 小七开心地蹭他。
云旌抱着打包好的点心盒子,领着一猫二侍卫,在满楼食客敬畏、赞叹、又带着点好笑的目光中,如同得胜归来的小将军,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茗香阁。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云旌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自由和点心香味的空气,只觉得浑身舒泰。
“小七,回家。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呀!”
“喵嗷~没错,大获全胜,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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