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取下VR头盔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小玲看着,满眼猩红的张伟“你又搞了一个通宵?”
“哈哈,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你那句‘企业语言word’简直是天籁之音啊,哈哈!”张伟顺势起身就给小玲,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啊!啥?啥word?我说了啥?”小玲一脸的懵逼。
“哈哈,不重要!”
“赶紧的准备下,今天,最后一天了,还有几个项目没玩了”小玲催促道。
“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要睡一个开悟美容觉,哈哈!”
“......好吧,你这是花几十万,过来睡觉的啊?”小玲很是无语。
“这钱,花的值,要是每个几十万,都能来这么一个晚上的‘顿悟’,我愿意天天花,哈哈!”张伟觉得,这样的灵感,这样的开窍,这样的认知跃迁,完全是无价的,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顿悟时刻啊!
这完全是经验、认知、阅历积累到一定程度后,集中的爆发。
而下一次的爆发,肯定会更难,需要积累的认知、经验、阅历,会更多才行啊。
此刻的张伟,看着小玲蜷缩过的柔软大床,一股子困意,从全身席卷而来。
“还有你的味道,好温暖啊!帮我把窗帘关上,空调别关!”张伟给小玲,比了一个小心心,倒头就睡了。
“好吧!......”小玲,看着张伟这样的疲惫,既无奈又心疼。
只能轻手轻脚的洗漱,心里还在想“啥word?我有说过么?.....嗯,也许吧!.....”
小玲做完这一切,出门吩咐好管家,别打扰张伟睡觉,就带着父母们、孩子们出去玩了。
下午2点多,张伟醒来,看了下手机,好家伙,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公司那帮高管打过来的,小赵最多,有8个。
张伟为了彻底杜绝他们联系自己,连手机号都换了,只告诉给小赵一人新号码。
旧手机,旧号码,全放家里了。
小赵之前几天陆陆续续,都给自己打过几个,张伟按照‘做一个懒领导’的策略都没接。
然后就没有然后,这次居然打了8个,应该有啥急事吧。
张伟就回了过去。
只是响铃一声。
“伟哥,你可接电话了,大事不好了!”张伟就听见听筒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公司发生火灾了?办公室被烧了?”
“啊!........谁说的?没有啊!”小赵一脸的懵圈。
“公司死人了?”张伟继续问道。
“啊!卧槽,谁说的?没有!肯定没有!”小赵,更加的懵逼了,心里还嘀咕“我咋不知道啊?肯定没有死人啊?!”
“那就不算事!你处理就好!”张伟不由分说,直接就挂断电话了。
张伟,还沉浸在充足睡眠后的满足状态,本以为是啥大事。
“又没火灾,也没有死人,能有啥大事?都是小题大做!放手,就是要彻底的放手。哈哈,我不知道,就代表没事,哈哈!”
小赵,盯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了片刻的茫然!
“是啊,没火灾,没死人!能算啥大事哦?哈哈!”小赵,好像突然也醒悟了。
于是召集了高管们,第一句话就是“刚伟哥给我电话了!”
“伟哥说了啥,让我们咋做?”
“伟哥有啥指示?”
高管们,翘首以盼的盯着小赵。
“伟哥说‘公司发生火灾了?’我说没有!他说‘公司死人了?’我说也没有!于是他说那就是小事,让我们决定!于是就把电话给挂了!”
“.......!”台下一众高管,听到小赵说完,嘴巴张的老大了,大家都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错愕状态。
居然十几个人的会议室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鸦雀无声的寂静状态!
.......
张伟这边,美容觉睡完,大脑反而觉得无比的清爽、通透。
如同被马尔代夫雨水洗涤过的天空,万里无云,通透得能看见思维最细微的脉络。
昨晚那场席卷一切的顿悟风暴已然过去,留下的不是废墟,而是一片沃土。
此刻,在这片沃土之下,居然还有一些之前未被彻底扫净的灵感死角,像不甘寂寞的春笋,又蹦出了一些新的、尖锐的想法。
“啧,还没完没了了。”张伟揉了揉眉心,嘴角却带着一丝压不住的笑意。
这感觉,就像进入了一座藏宝库,把肉眼可见的宝贝都搜刮一空,心满意足,正准备离开时,回眸一眼,总觉得脚下踩着的泥巴也是宝贝。
“不行,这土,也得掘地三尺,打包带走!哈哈!”
张伟此刻审视了下自己的行为,都有点无语。
这感觉就像,如果真有看守这块思维宝藏的土地公,他定然会对张伟这种穷凶极恶的行径,翻一个直达天际的白眼,并狠狠地啐一口唾沫:“Fuck!真是个穷b!连土都不给老子留点!”
张伟哪管这些意淫出来的神仙鄙视。
穷怕了的农村做题家,骨子里就是土包子看到好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颗粒归仓。
不要?那才是Sb呢!
他嘿嘿一笑,拿出了那台华为三折叠屏电脑,在宁静的海景阳台前摊开,仿佛摆开了阵势,开始了新一轮的——“刨‘土’”。
哈哈!
屏幕亮起,冷光映着他略显疲惫却异常兴奋的脸。
昨晚记录的“企业语言”理论框架还热乎着,但他现在要做的,是进行“第二轮推演”。
推演对象,是那三位老熟人:自然语言、形式语言,以及他刚刚册封的“三维企业语言”。
关于形式语言的认知,源自多年前在北京语言大学蹭课时,那位银发老教授的启蒙。
那时张伟只觉得这理论高深,与自己做的SAp项目隔着次元壁障。
谁能想到,多年后,这竟成了自己掘土的铁锹。
张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时而停顿,凝神思考,时而快速敲击,记录下灵感的火花。
张伟像是一个在自家后院发现石油的普通人,一边觉得这玩意儿黑乎乎黏腻腻,一边又忍不住疯狂挖掘,深知其价值连城。
“顿悟是一瞬间的烟花,绚烂但易逝。”张伟心里默念,“但把烟花的轨迹记录下来,分析它的化学成分,找到它绽放的规律,甚至……自己造出更多的烟花,那才是一生的事业。”
他此刻,就是要当那个最执着的烟火师。
在复盘昨晚记忆时,张伟的目光停留在对“语义”的描述上,眉头渐渐锁紧。
“不对……我以前理解的‘语言’,太笼统了。”张伟喃喃自语。
我们日常所说的“语义”,也就是一句话表达的含义,其实是一个混合体。
这里面,藏着更底层的东西逻辑——语义逻辑。
就像说“我饿了”和“我的胃部发出了需要能量补充的信号”,词语、语序、修辞全变了,但核心的“语义”没变,还是在表达“我饿了”。
为什么?
因为支撑这句话的语义逻辑——【主体】【状态:需求】【对象:食物】——这个骨架没变!
在自然语言里,语义逻辑,和语义,好像分的不是那么明晰,需要去感悟去理解,而无法一下子被拆解出来。
这一点,在形式语言,也就是计算机编程语言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几乎是赤裸裸的展示在面前。
“比如,我写一个乘法表的c语言程序……”张伟一边嘀咕,一边在另一个屏幕上快速敲下一段简单的代码框架。
“这段代码本身,只是程序逻辑即(语义逻辑)。它定义了一个规则,一个结构。”
“然后,我给变量`n`赋值,比如`n = 9`。这个`9`,就是数据。”
“当我运行`程序(9)`,它打印出九九乘法表。这个‘打印出九九乘法表’的行为和结果,就是最终的、具体的——语义。”
“如果我把数据换成`n = 5`,运行`程序(5)`,语义就变成了打印五五乘法表。同样的语义逻辑(骨架),填入不同的数据(血肉),产生了不同的具体的语义——最终的意思、成果。”
“所以,形式语言,语义逻辑离开数据,就像魂离了身体,是飘在天上的规则,无法落地成为具体的某个现实含义。”
张伟在文档中央郑重地写下三行字:
语义(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