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窗外的星星像霓虹一样无序的闪烁，张伟躺在床上，笔记本摊在胸口，脑袋盯着天花板发呆。
“伟哥，你又在神游了？”小玲从浴室走出来，边擦头发边斜眼打趣道，“Java大神们的框架和指标体系不都已经确认了嘛？产品也开干了，你这脸上的表情怎么像欠了谁钱没还似的？”
“唉……”张伟把电脑一合，“是啊，这几天的产品技术奠基会议顺利得出乎意料，大家干劲十足，问题清晰，连Unity那边的VR展示架构都直接开搞了，偏偏我却觉得差了点儿东西。”
“总觉得有一个一闪即逝的灵感，没有被抓住，心里痒痒的，感觉很是重要，但是就是没悟透，有那么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给遮住了。”
小玲坐到床边，敲了敲张伟的脑袋：“说，你又犯什么病？”
张伟谄媚一笑：“你说得对，产品立起来了，但我感觉咱公司像一堆功能模块组合在一起，单一模块都很好，但合起来总觉得少了点啥。”
小玲扑哧笑了：“公司要灵魂啊，像人一样，企业智能体这个理论不就是你提出来的么。”
“哈哈，这还真被你说中了！”张伟猛地坐起身，“我发现咱公司现在就像一堆零件堆在一起，产品是活的，可公司不是个整体，它还没活过来！”
小玲摸了摸张伟的额头：“伟哥，你没发烧吧？”
张伟不理她，眼睛盯着墙壁：“你想想，以前我在大公司做项目时，确定企业就是一个智能体。”
“资金系统是血液，人力系统是肌肉，固定资产是骨骼，It系统是神经系统……但这些理论都是基于已经成型的企业。”
“现在轮到我们自己创业，怎么去创造出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企业智能体呢？”
“你是说，你现在才悟到自己创办的公司和你研究的理论之间出现了裂痕，出现了空白地带？”小玲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
张伟重重地点头：“对啊，以前我一直是理论观察者，站在外面看着企业，说企业是智能体。”
“可当我真的去创建一家企业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根本没搞懂企业智能体是怎么诞生的！”
“或者说，‘企业智能体’诞生的逻辑、路径，被我选择性的给忽略掉了啊。”
“我一直以为创业，就是创立一个产品，解决市面上一个痛点，才是创业的核心。”
“哈哈！此时此刻，我悟了啊——创业初衷的那个产品只是种子，真正伟大的产品，其实是为了这个产品，而创立的公司本身啊！”
“就是如何创立出一个独一无二企业智能体！哈哈！”
张伟挥着手，越说越兴奋：“你懂吗？cEo真正的终极使命，不是做第一个真实的产品，而是为了让第一个‘产品’能存活下来，不断创造价值，甚至创造更多的‘产品’，而必须要再次创造第二个产品：一个活着的企业智能体！”
“而且cEo创立的第二个产品活的‘企业智能体’，要足够的强悍，才能让第一个产品，变得无限Nb!”
“这么看来，菊厂任老爷子创立的第二个产品，‘菊厂’才是任老爷子，最伟大的产品。“
小玲盯着张伟，半晌才吐出一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之前你都是纸上谈兵，现在真枪实弹创业了，才知道其实，咱们现在创业的过程，就是在创造一个企业智能体的过程？”
张伟再次给妻子比出了一个大拇指：“老婆威武啊！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说着，张伟翻身下床，站到阳台前，望着楼下零零星星的街灯，一阵发自肺腑的通透，且豁然开朗啊：“哈哈，此刻我才补齐了，企业智能体理论中，企业智能体的诞生逻辑、和诞生轨迹！”
“企业智能体，是cEo，是创始人，为了第一个产品，创立的第二个产品，创立的第二个独一无二的活的企业生命体。”
“如果第二个产品，没有创立好，成为了残疾，有缺陷，第一个产品再好，也是白瞎！”
“其实从投资的角度，不但要甄选第一个产品，更加要甄选第二个产品，甚至甄选创始人的第二个产品更为重要。”
小玲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不是在创业！我是在孕育一个全新的生命体！”张伟猛地回头，眼神炯炯发光，“你想想，人类孕育新生命需要基因，需要环境，需要养分。”
“公司呢？也需要文化，需要制度，需要人才，这些东西不是产品啊，是cEo、创始人创造的第二个产品！”
“你想表达啥？”小玲有点茫然。
“cEo的第一个产品是市场上能看到的东西，cEo的第二个产品，就是整个公司！公司本身才是cEo、创始人真正的杰作，是他最成功的产品！”
“只要第二个产品成功了，第一个面向市场的产品，反而变得不重要了，甚至水到渠成，而且还会推陈出新，不断迭代，源源不断的诞生新的面向市场的产品。”
“当然，第一个产品是真正的基础，真正的种子。”
张伟激动地比划着，“你看苹果的乔布斯，他回苹果后做的第一个产品是iac，可真正伟大的产品是乔布斯创立的苹果公司本身啊！”
“之后陆陆续续，推出的产品有，ipod，itunes、iphone.....”
“苹果公司作为企业智能体，能持续创新，乔布斯才是真正的创造了一个新生命体。”
“听起来挺吓人的。”小玲抱着枕头假装往后一缩，“那你不就成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