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仪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伸手环住南初晓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少年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棉质t恤味道。
“东西选完了吗？”她歪着头，红唇几乎贴上南初晓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垂，余光瞥见林雅瞬间瞪大的眼睛，郑仪故意将声音放得更软，“选完我们就可以走了，不要耽误这位李雅同学。”
“那个，姐姐，我叫林雅。”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呐，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子，指节都泛了白，她看着几乎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校服裙摆被自己揪出了一道道褶皱。
“哦…”郑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搂着南初晓的那只手突然抬起，在林雅灼灼的注视中，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少年脸颊的软肉，南初晓的皮肤比她想象中还要细腻，像剥了壳的荔枝般滑嫩。
南初晓原本紧绷的表情突然松动，他紧闭双唇，腮帮子微微鼓起，原本线条分明的下颌顿时变得圆润起来，活像只赌气的仓鼠。
郑仪的手指就这样从他突然鼓起的脸颊上滑落，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触感。
“你…”郑仪正要说话，却见南初晓已经恢复常态，只有耳尖还残留着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别过脸去，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却遮不住眼底那抹得逞的笑意。
林雅望着这对姐弟亲昵的互动，胸口莫名泛起一阵酸涩，她低头假装整理口袋，却怎么也抚不平裙子上那些被她抓出来的皱痕，腕表上的秒针走了半圈，她才像突然惊醒般轻呼：
“啊，都这个时间了！我妈妈还在等我…
已经走出两步的郑仪闻言回头，阳光从她身后漫过来，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她朝林雅温和地笑了笑：
“那快去吧，别让家人等着急了。”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会太过热络，又不会显得冷漠。
林雅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南初晓，少年正低头整理购物篮里的文具，细碎的黑发垂落额前，遮住了他的表情，她鼓起勇气，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那…开学见？”
南初晓这才抬起头，阳光穿过货架的间隙，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像浸了冰的薄荷，清冽又疏离。
直到林雅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郑仪才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南初晓：
“挺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淡？”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南初晓把选好的本子塞进郑仪手中，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
“不熟。”简单的两个字，却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所有的试探都挡在外面。
郑仪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纯黑的封面上烫着暗纹，触感细腻得像少年的皮肤，她正想说什么，却见南初晓已经转身：
“算了，就这个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像是失去了继续挑选的兴致。
看着南初晓走向柜台的背影，郑仪突然小跑两步追上去，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南初晓被她突如其来的重量带得一个踉跄，却还是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走不动了，”郑仪耍赖般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发顶蹭着他的下巴，“你拖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