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随你回京。”她声音冷静，“但王爷需要马车。”
三日后，养心殿。
年轻皇帝萧琰来回踱步，眉宇紧锁。
案上两摞奏章堆得像小山，一摞弹劾云皎皎，一摞却为她请功。
“皇叔伤势如何？”他问身旁内侍。
“回陛下，太医说夜王爷中的是邪咒，寻常药石无用。全凭王妃用玄门手段勉强压着。”
殿外忽传：“夜王、夜王妃到——”
萧琰整衣端坐。
只见萧璟由云皎皎搀着缓步走进，面色仍苍白，眼神却清亮。
“参见陛下。”二人正要行礼，被萧琰拦住。
“皇叔有伤，免礼。”他命人看座，目光在云皎皎身上停留片刻，“今日请二位来，是为了……”
他指向案上奏章，“这些。”
云皎皎平静接话：“陛下是为弹劾之事烦心？”
“不止。”萧琰揉着太阳穴，“王崇明昨日醒了，指认太妃逼他诬告你。”
“可今早又有十几位大臣联名上书，说你在北境擅用邪术，祸乱朝纲。”
萧璟冷笑：“陛下信这些无稽之谈？”
“朕自然不信。”萧琰叹气，“但朝中议论纷纷，朕不能置之不理。”
他看向云皎皎：“王妃，朕需要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云皎皎起身，不卑不亢：“陛下要什么交代？”
“三件事。”萧琰竖起手指，“第一，证你清白；第二，说清北境之事；第三……”他顿了顿，“告诉朕，太妃和瑞王爷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殿外喧哗骤起。
内侍慌张奔入：“陛下！李太傅带着八位老臣跪在宫门外，以死相谏，要求严惩王妃！”
萧琰脸色一变：“都是谁？”
“全是三朝元老！”
云皎皎与萧璟对视一眼，太妃残党，这是要最后一搏。
“陛下，”云皎皎忽然开口，“臣妾有个请求。”
“讲。”
“请让臣妾当面与这些老臣对质。”
宫门外，九位白发老臣跪成一排，人人手持谏书，神情激愤。
李太傅振臂高呼：“妖妃不除，国无宁日！”
围观百姓越聚越多，指指点点。
云皎皎扶着萧璟现身时，人群顿时骚动。
“妖妃出来了！”
“看她把王爷害的！”
“滚出京城！”
李太傅起身直指云皎皎：“妖女！你还有脸出来？”
云皎皎反而笑了：“太傅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证据呢？”
“证据？”李太傅冷笑，“北境数万行尸，难道不是你搞的鬼？”
“太傅错了。”云皎皎从容不迫，“行尸是太妃为复活瑞王爷所为，我与王爷正是去阻止她的。”
“巧言令色！”另一老臣喊道，“那王爷身上的诅咒又怎么解释？”
云皎皎看向萧璟，见他微微点头，便道：“这是为救我所伤。”
“若非王爷舍身相护，现在中咒的就是我。”
“谁知是不是你们串通的苦肉计！”
话音未落，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
林嫣然扶着太妃，颤巍巍走到宫门前。
“诸位大人，”太妃声音虚弱，“听老身一言。”
全场愕然。
太妃不是该在囚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