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的话如同惊雷,在水榭内炸响。
这与阿蔓的天生神力难道真有联系?
阿蔓虽然不太明白那些复杂的话,但听到“南境”、“木族”这些熟悉的词,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追忆。
云皎皎心念电转,正想细问,却见萧璟脸色骤然一白,闷哼一声,左手猛地按住了自己右胸下方旧伤的位置;
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王爷!”云皎皎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心中猛地一紧,失声惊呼。
“萧璟!”谢流云也收了玩笑之色,霍然起身。
清风明月更是瞬间闪至萧璟身旁,神色凝重。
他们知道,王爷今日在护国寺强行催动内力,又近距离接触怨煞,恐怕是引动了沉疴旧伤!
萧璟紧抿着唇,试图稳住气息,但那剧痛来得凶猛霸道。
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他经脉脏腑中攒刺,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连强行站立都变得困难。
他周身的寒意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连靠近他的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
“扶王爷回房!”云皎皎当机立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快!”
清风明月立刻一左一右搀扶住萧璟,几乎是将他半架着快速离开了水榭,朝主院疾步而去。
谢流云紧随其后,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云皎皎对吓呆了的小蛮和阿蔓快速吩咐:“小蛮,去把我房里那个紫檀木盒子拿来!”
“阿蔓,你去厨房,让他们立刻烧一大桶热水,要快!”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跑着去办。
主院卧房内,萧璟被安置在床榻上,他牙关紧咬,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剧痛和寒意而微微颤抖。
那深入骨髓的阴寒诅咒与旧伤交织爆发,情况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险。
府医被匆匆召来,把脉后也是脸色难看,连连摇头:
“王爷脉象紊乱,寒气侵体,邪煞入脉,这……这非寻常药石能速效啊!”
谢流云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总不能干看着吧!”
云皎皎捧着紫檀木盒子冲了进来。
她看到萧璟痛苦的模样,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她强压下惊慌。
“让我试试!”她推开束手无策的府医,快步走到床边。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她这些日子积攒和改良的各种“装备”。
几沓画得歪歪扭扭却有微光的符纸,一小瓶调和了朱砂、蕴含她自身温和气机的“灵墨”,几块温润的玉石。
还有一小包她根据记忆调配的、气味清冽的草药粉末。
她没有时间去斟酌什么完美的方案,全凭一股本能和强烈的意愿。
她先是迅速抽出三张品相最好的安神护体符,也顾不上什么仪式,直接以指尖沾了那“灵墨”,快速在符纸背面补全几笔关键的、能引导气机的纹路。
然后将其分别贴在萧璟的额头、心口和旧伤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