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了奥列尔登神时的狂傲。
也捕捉到了天穹之上，那道属于墨提斯的、冰冷而威严的目光。
陈彻低声沉吟，翻开手中书卷，在上面记录。
“1680年1月，香榭国奥列尔登神，号星环牧守·流谪。”
“穹极测守窥衡，意欲何为？”
“……”
一场由秩序之神与穹极测守默许、空间之神助力的权力游戏，正随着香榭国的铁蹄，悄然拉开帷幕。
……
外界。
网络直播间。
“1680年？炎夏国异闻氏陈彻？权柄级高阶87级？”
“那个时代？炎夏国？权柄级实力？”
“没开玩笑吧兄弟？”
“有没有炎夏国的bro出来解释一下？”
“咳咳，我倒是有过这方面的研究。”
”陈彻之名倒是没听过，但炎夏异闻氏前辈，权柄级强者，咱们全球但凡是个冠位级训练家应该都知道吧？”
“不过他老人家这几十年闭关突破，不问世事罢了。”
“现在更好了，但凡关注圣殿大赛直播的人都知道了。”
“这下知道我炎夏国的强大了吧bro。”
“345年前的权柄级高阶？如今还活着？”
“炎夏的这位异闻氏前辈少说也得400岁了吧？”
“权柄级……对人类生命本质的提升真的有那么强嘛？”
……
一位香榭国的白发老者看着家中放映的光屏，随即推了推震颤的老花镜，死死盯着画面中踏足神话级的奥列尔，呼吸都变得急促。
“传说级，是人与精灵双方生命本质的进阶。”
“权柄级，则是对世间规则与权柄的感悟。”
“神话级，更是要完整的掌控某一权柄才能涉足。”
“我香榭国竟然有过神话级的存在！”
“还和空间之神帕路奇亚缔结了契约？”
“史书里可只字未提殖民战争背后有这么恐怖的力量支撑啊！”
“神话级存在，足以改写整个世界的历史！”
“那为何……”
……
观看着记忆投影的人群叽叽喳喳的讨论，有人猛地攥紧了拳头，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
“先冷静。诸位听我一言。”
人群后侧，一位身着银灰纹章衣袍的男子抬手压了压声浪，语气沉稳得近乎冰冷。
“记忆碎片中的陈彻作为亲历者，他的视角具备参考性，但需排除主观的认知偏差。”
“比如这所谓‘神陨之战’的细节尚未显现，目前只能确认奥列尔与帕路奇亚的契约关系……”
“还不能断定这是香榭国殖民扩张的唯一缘由。”
他指尖指着天穹，似在梳理逻辑。
“其次，墨提斯的‘秩序制衡’存在矛盾点。”
“若其目标是肃清破坏秩序者，那为何还要选择助力奥列尔登神，让奥列尔发动殖民战争？”
“或许是当时香榭国的扩张尚未突破秩序底线……”
“或许是墨提斯需要借奥列尔的‘放逐权柄’清除更隐蔽的存在……”
“这背后的利益权衡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
银灰纹章衣袍男子的这番话让躁动的人群稍静。
但片刻后，一个黄毛看着银灰纹章衣袍的那个男子嚷嚷道：“嗯？不对！”
“不是，哥们，你是什么货色？”
“那里一位位权柄级乃至神话级的强大存在，到你嘴里就成一个个分析对象了？”
银灰纹章衣袍男子面不改色。
“我只是想要知道历史的真相，想要知道曦垣为什么要那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