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儿吧，”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林弦的手腕。
“聚灵阵我早就布好了。”
林弦在软榻边坐下，苏幽璃挨着他坐下，两人之间隔了半尺距离。她深吸口气，道途先展开，道途的光晕如流水般漫开，清润柔和，带着古典娴静的韵味。
“我先引气，你跟着来。”
她指尖搭上林弦的手背，温润的触感像溪水拂过石面，让他指尖颤了颤。
林弦的道途应声而起，温和的光晕撞上那流水般的清润，没起半分波澜，反倒像两溪交汇，缓缓缠在一起，流淌不息。
“顺着这股气走。”
苏幽璃的声音有点发哑，掌心带着流水般的清润，顺着林弦的经脉缓缓流淌，在丹田处被他的灵气烘得暖了些，像溪水流过暖阳照耀的卵石。
林弦反手握住她的手，灵气往她体内推了推：
“放松，别绷着。”
苏幽璃的肩膀松了松，往他身边靠了靠，膝盖贴上他的腿。她的道途如细流般顺着林弦的胳膊往上漫，在肩头打了个旋，带着他的灵气往自己丹田流，像绕着礁石打转的溪水。
“有点烫……”
她小声说，却没抽回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些，像怕流水般的灵气从指缝溜走。
林弦的道途往外扩了扩，将她整个人裹住，像一片温润的水域。他能感觉到她的道途灵气在体内流转，像条清澈的小溪，被他的灵气烘得渐渐变暖，在经脉里绕了圈又流回去，循环往复。
“往中间聚。”
林弦低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发顶，闻到股淡淡的玉兰香。
苏幽璃的道途猛地收紧，像水流汇聚成小潭，带着他的灵气往两人中间凑。她往林弦怀里缩了缩，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像溪水拍岸的韵律。
“你的气……很灼热。”
她的声音闷在他怀里，带着点含糊，像被暖风吹拂的水面泛起涟漪。
林弦抬手，轻轻按在她的后背，灵气顺着掌心往里推，像引着溪水流向深潭。苏幽璃闷哼一声，道途在他体内炸开，像撒了把清凉的水花，却瞬间被暖化，变成股温热的水流，在经脉里肆意流淌。
“别分心。”
林弦的指尖在她背上轻轻划着，引着灵气往她的丹田钻，像在梳理水流的方向。
苏幽璃的道途缠上他的腰，像条柔软的水带把两人捆在一起，密不可分。她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发梢扫过他的颈窝，有点痒，像水面拂过的细风。
灵气在两人之间转得越来越快，顺着相握的手、相贴的膝盖流窜，像奔涌的溪流。林弦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在胸口，带着安神香的味道；能感觉到她的道途在体内和自己的交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两水相融，难分彼此。
“快突破了。”
林弦低声道，掌心的力道又重了些，像加快水流的速度。
苏幽璃的道途突然暴涨，像溪水汇入江河，带着他的灵气往丹田冲。她往林弦怀里缩得更深，指尖掐进他的衣料，声音带着点发颤：
“嗯……”
林弦的道途跟着加速，在她体内绕了圈，又带着她清润的灵气流回自己丹田。两股气息撞在一起，没散开，反倒融成一股更暖的气流，像春溪融雪，在两人经脉里缓缓游走。
不知过了多久，灵气渐渐平息，像水流归潭。
苏幽璃还埋在林弦怀里，肩膀轻轻抖着，道途的光晕如退潮般慢慢敛去。林弦松开手时，她的指尖还攥着他的衣角，没舍得松开，像怕最后一点水流溜走。
“感觉怎么样？”
林弦低头问，下巴蹭到她的发顶。
苏幽璃抬起头，脸颊泛着红，蓝灰色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
“突破了……筑基巅峰。”
她往旁边挪了挪，却没完全躲开，膝盖还贴着他的腿，像余波未平的水面：
“谢谢你，林弦。”
林弦笑了笑：
“不客气。”
苏幽璃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像触到水面倒影似的又缩回去，耳尖红得透透的：
“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起身时，衣摆扫过林弦的腿，带着股淡淡的灵气香，像雨后溪谷的清新。林弦看着她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清润，和刚才在灵气里烘出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