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特么是谁编的?
胡小敏是我们邛山县的县长,要说她是“邛山之母”,估计全邛山人民没有意见;我为国出征,身陷危局,而且分管着刑侦、经侦、禁毒这几个打击部门,守护一方平安,说是“邛山之子”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唐突;但是他方轻源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被命名为“邛山之父”?
如果说方轻源是邛山之父,我又是邛山之子的话,都不要搞思想动员,我一定主动出手,大义灭亲。
当然,现在马一鸣跟我说这个,并不是要跟我扯段子开心,而是他心中有恨。
马一鸣说,你们“这一家”够狠的啊,通过对我平地村这一次打击,不仅钱搂了、功立了,该发财的发财、该升官的升官,现在还要踩在我马家的尸体上,把名望树起来,你说说,我能不恨吗?
说到这里,马一鸣收起军刀,反捏着我磨的铝合金锥子,狠狠朝我的大腿插了进去。
啊……
疼得我大喊一声,差点疼晕了过去。
那种痛,是一种撕裂的痛,撕裂中还带着辣,虽然我内心告诉自己,死都不怕还怕啥子疼,但是伤害到来的时候,疼痛真的比死亡难扛得太多。
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疼却磨人得很。
这还不算,马一鸣这小子仍然紧紧捏着锥子的尾部,顺时针搅动了一圈,逆时针又搅动了一圈。
这回,我真的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不是怕的眼泪,是痛的。真正到了这个地步,我才知道眼泪是关不住的,受到刺激就一定会流出来。我清楚地看到,米粒大的眼泪滴在黄金地板上,一颗摔成好几瓣。
马一鸣,算你狠。
要是换一个时代,你小子就是个仵作。
“我马家有人被枪毙,有人挨坐牢,还有人钱被刮。”马一鸣跟我说,辛辛苦苦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平地马家经此一难,根本就再没有崛起的可能,他从全族人的骄傲,变成了马家历史罪人,这个耻辱,一定要洗掉。
马一鸣问我说:“元亮,不好受吧,但是我告诉你,这才哪到哪,我要继续折磨你,把你折腾死后晒成个人干,挂在百晟的楼顶风吹雨打,还要请几个法师来做法事,确保你的魂魄上不能升天、下不能入地,永世不得翻身。”
什么升天入地的,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倒是没有想法,但是我能从这些语言里,体会到马一鸣对我的恨。
我恨他祸害一方,恨他杀死了陈小波;但是马一鸣更恨我,他觉得是因为我雷霆出手,才让平地马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人呐,就是这样,马一鸣没有想过,造成我们之间不死不休的原因,最根本还是他被金钱蒙住了心眼,从而铤而走险,以危害他人、祸害社会的方式,赚钱了不正当的利益。这本身,就为法律所不容许。
现在他却执迷不悟地认为,我就不应该出手。
“我擦你娘的马一鸣,你自己才不得好死。”我的惨状让鸡哥激动不已,他努力想挣脱安保人员的禁锢,想冲过来救我。
但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鸡哥不仅没能冲过来救我,还被安保人员好几记重拳捶在肚子上,当场打吐饭。
马一鸣嫌他脏,就命令其中一名安保脱下袜子,塞进鸡哥的嘴里。
“你就是在这个地方戏耍我岳父大人的,我想,你死在这里的话,他老人家一定会高兴的。”马一鸣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在他的意识里,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我活着离开。
不过,可能是觉得我死得太快没有意思,这小子突发奇想,命令两个安保人员去把苍老师架进来丢在沙发上,也不晓得这小子又想什么坏招。
“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简简单单就能做成这些大事。”马一鸣问我说,大家都是邛山人,元亮你为什么要这样优秀,短短几天就骗了好几个外国人,听说还是名人,资金大笔大笔地进账,听着都好让人羡慕;而且,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哄到小日子这个娘皮来,让我们大家都爽了一把。
马一鸣一直问我,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是真的不想回答,我之前在白魔来观礼的时候就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只要多看书、多浏览有用的新闻,就能把信息综合起来分析,只是所有都人都不信而已。
而且,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心怀阳光的、遵守规则的,他们不就是想搞点钱改变命运,妄想着天上能掉馅饼,所以就经不住诱惑,被杀猪盘、刷单兼职、扫码返利这些收割。